小區內佈置有監控攝像頭,一有風吹草動,就會引起保安們的注意。
所以這位身材削瘦的年輕男子剛拿起磚頭,就有巡邏的保安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李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兩位保安看著地上的抱腳倒黴鬼,又看向李白,希望能夠從這位業主那裡得到答案。
記住最裡面三幢小高層的業主相貌和名字,是天華精舍小區每一位保安的必修課。
“嗯,這傢伙是不速之客,不僅威脅我的親戚,還要砸我的車,送派出所吧!”
李白沒興趣跟一個沒眼力勁兒的窮吊絲多費口舌,正好移交公安部門。
吊絲不是錯,錯的是不自知,正所謂窮吊的命,富二代的心,最後只會自取其辱。
一聽到自己要被送到派出所,年關將近,丟人是小事,特麼這年要在派出所過了。
梁曉也顧不得抱自己的腳,氣急敗壞的叫道:“不,不是這樣的,我是來找女朋友,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幹。”
這個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是一等一,不過他想多了,這個年不會在派出所過,而是會在拘留所,畢竟派出所的警察們也要過年。
“好的,李先生!”
兩個保安當即拿出手機,對準了這個倒黴孩子和邊上的植草磚又拍影片,又拍照片,先留下最新的證據,然後開始報警。
他倆又不是對方的親爹,憑什麼給面子?
更何況監控影片證據確鑿,根本都不用廢話。
李白的表妹章蓉因為女孩子的矜持,既沒有時間精力,也拉不下臉面跟這個無賴漢槓到底。
但是別人可不會慣著這個傢伙。
附近就有派出所,接警後的警察來得很快,瞅著這個還在地上打滾的傢伙,疑惑的說道:“這傢伙搞什麼情況?”
兩個保安已經拿到了監控室發過來的影片,一邊展示,一邊說道:“大過年的,尋釁滋事,要砸業主的車呢!結果車沒砸到,砸了自己的腳!”
“看這個破事兒乾的!”
警察瞅著地上這小子直搖頭,蹲下身子問道:“腳砸斷了沒有?能站起來嗎?”
“警察同志,我的腳不是斷了,是碎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梁曉依然在想著矇混過關。
“輕度軟組織挫傷,連骨裂都沒有,抹上藥酒兩天就好。”
李白就站在這傢伙的一步之內,琉璃心下,三尺之距,無所遁形。
冬天穿著厚實的運動鞋,就這麼一塊廢渣土燒成的植草磚,除非是用盡全力往下砸,否則都不可能把腳掌砸碎,更何況還是不小心失手。
“嗯?你怎麼知道!”
那位警察一臉疑惑。
現場有沒有x光機,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清楚。
“我是醫生,而且從小數學就好。”
李白撿起那塊植草磚,掂量了一下,繼續說到:“這塊磚重1.4公斤,從1.5米高度墜落,質量……距離……加速度……做功……”。
不止是警察和兩個保安,連躺在地上裝死狗的梁曉也聽呆了,也就是賣個慘,至於這樣斬盡殺絕嗎?至於嗎?
“您是醫生?”
警察的話裡不由自主地帶上了敬語。
他聽起來完全不明覺厲,也感覺到這太尼瑪嚇人了。
“當然!”
李白肯定的點了點頭。
只是沒有說自己是精神科醫生。
“還是先帶去看看吧?”
警察還是很快拿了主意,並沒有全聽全信。
和兩位保安一起,將梁曉從地上扶了起來。
一個人再怎麼裝死狗,也架不住三個人的力氣。
體重除以三,舉手之勞罷了。
百十斤的小身板兒又不壯實,與其說是扶,倒不如說是拎,完全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你說砸的是一隻腳,可沒有兩隻腳都廢了,這一上手,看到雙腳離地,保安和警察都察覺到不對勁兒。
剛被強行拎直身體,梁曉方才還靜若賴皮狗,這會兒動若脫兔,趁著警察和保安不注意,噌的一下衝了出去。
這會兒腳也不碎了,跑的還賊快。
臥槽!這三孫子太能裝了!
倆保安一臉懵逼。
當梁曉快要跑出三十步開外的時候,就聽到李白不緊不慢的喊了一嗓子。
“回來!”
即將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