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小盆剁椒醬,再就是十來個煮雞蛋,醫療隊等人正好一人一個。
在黔南山區,對地力不太挑剔的土豆是主要口糧,高有高產,低有低產,不至於絕收。
這盆土豆是烤熟的,薄薄的土豆皮表面還泛著一層淡淡的鹽花。
沒有把土豆當成日常主食的人或許會嚐個新鮮,但是天天吃的人,一聞到土豆味兒就會犯惡心,食慾全無,可是這總比餓肚子要強。
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土豆正餐,孫書輝隨手拿起一個,趁著熱拿起一顆土豆,在手裡剝著皮,裝作不經意地對李白說道:“小李,有沒有好東西?去拿點兒來!”
論起囤東西,整個醫療隊當屬李白醫生,無出其右者。
“有,稍等一會兒!”
正準備伸手去拿土豆的李白當即縮回了手,站起身推門而出。
“天黑,小心地上滑,帶支手電筒去!”
村長不明所以,還是在後面大聲提醒。
院子裡面亮起來的手機燈光,回應了他的話。
片刻之後,院子裡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李白扛著扁擔,挑著兩口大筐子走了進來。
都差點兒忘了,這傢伙還備下了一副挑擔,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看到一口筐子裡裝了五袋大米和四大桶花生油,還有大塊火腿、臘肉和香腸,另一口筐子裡卻是一堆肉罐頭,村長老葛的眼睛都快直了。
不過作為一村之長,他很快回過神來,連忙擺著手。
“這,這可不成!”
對於村裡來說,李白挑進來的這兩筐東西是隻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見到的好東西,甚至還沒有這麼好。
這些東西的意思不言而喻,讓葛村長感到十分惶恐。
人家醫生在這個大冷天,冒著風雪來到雲嶺村這片窮山惡水,村民們受了對方的恩義,怎麼還能再收下這些東西,那也是未免太不知好歹了一些。
“是我們打擾了,大家一起吃吧!我們也不吃獨食,行嗎?”
李白的話讓孫書輝極為滿意,暗中點頭。
這個理由找的好,讓葛村長都沒有辦法拒絕。
這些東西只是搭夥的酬勞,拉著村長一家共同分享,多幾雙筷子,完全不算什麼,只不過東西稍稍多了些,即使醫療隊離開後,村長家裡也能夠享用很長一段時間。
“這怎麼能行,受之有愧啊!”
村長老葛依舊搖著頭,他又不傻,當即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
“來來來,喝杯酒,去去寒。”
李白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隻白色的酒瓶,一擰蓋兒,一股濃郁的醬香型酒味兒散發出來。
“茅臺?”
“我去,你還帶茅臺酒了?”
看清楚酒瓶子模樣的幾個醫生紛紛驚撥出聲。
“八零年的茅臺,怎麼樣?再來一瓶五糧液,咱們兌著喝?正好暖暖身子,葛村長?”
李白一手茅臺,一手五糧液,故意望著正猛咽口水的老村長。
“好,好的,就來,來一盅。”
意志堅定的葛村長終究還是降了。
“把五糧液給我。”
李白將開了蓋的茅臺夾在胳膊底下,準備擰五糧液的時候,卻冷不防被孫書輝劈手奪了過去,往軍大衣口袋裡一塞,沒好氣地說道:“特麼兌著喝,虧你想的出來,好酒也讓你給糟蹋了!”
醬香型的茅臺與濃香型的五糧液,兩種酒針尖對麥芒,兌完後就像一口同時悶了兩杯酒一樣,彷彿酒液裡面有一道無形的界線,將彼此的口感徑渭分明的劃分開來,濃香與醬香都十分分明。
“真土豪無雙,連茅臺都囤了,你到底還囤了些啥?”
中醫衛錦實在是按捺不住好奇,李白在車上“囤”的那些東西,簡直就是信手拈來,要什麼有什麼。
“槍支彈藥,飛機大炮,要什麼有什麼,二十年的茅臺要嗎?”
李白一點兒都不在意被孫書輝醫生搶走的那支五糧液,而是繼續吆喝自己手上的茅臺酒。
“來一杯吧!不多,只要一杯。”
衛錦也降了。
在國酒面前,哪怕不會喝的,也會嚐嚐味道。
要不是天氣實在太冷,他也不會放棄原則酒後上崗,幸虧不是酒後駕車,一杯酒暖暖身子,還能讓自己在寒冷中多堅持一段時間。
“那麼且看我變個魔術,眼睛瞪大,看好了。”
李白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