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
要是流氓罪還在,這些傢伙早就發配邊疆,與披甲人為奴,不,與人民群眾為“奴”,幹苦工,出大力,一天就倆面坨坨,英雄好漢也得餓得眼冒金星,哪裡還有精力搞事情,經過十年勞動改造,一團廢渣要麼練成鐵,要麼灰飛煙滅。
“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各種下作手段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還是小心一些,小心!”
朱幹事嘆了口氣,剛想要繼續說下去,卻突然汗毛直豎的抬手指向前方,大叫小心。
幾乎是第一時間,李白踩下了剎車。
到底是大牌子,房車的制動系統相當靈敏,加之車速本就並不快,車體往下一沉,時速迅速歸零,輕而易舉的停了下來。
倒是後面的考斯特公務車有些措手不及,幸虧是老司機,剎車飛快連點,當車頭距離房車拖拽的貨廂還有不到兩米時,終於艱難的停了下來。
路邊竄出來的那個人沒有預料到賓士房車竟然停的這麼快,雙方之間還有三米多遠,在楞了一楞後,卻做出了出人意料的舉動。
頭一埋,直接撞了上來。
嘭!~一聲悶響。
生生與房車的車頭髮生了一次親密接觸。
就在這個時候,李白輕輕一拍駕駛臺,一道暗勁透車而出。
主動撞上車頭的那個傢伙倒飛了出去,變成滾地葫蘆,在路面上一滾再滾,足足滾出三十多米遠,都快要看不到了,最後躺地上一動不動。
幹嘛想不開呢!
這一切都發生在短短一兩息之間,車內的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臥槽,發生什麼情況!”
“撞到什麼東西了嗎?”
房車和考斯特的車廂內驚呼聲響成一片,所有人都因為緊急制動,身體狠狠搖晃了一下,幸虧坐在座位上,差點兒要出溜出去。
“艹,碰瓷!”
朱幹事看得目瞪口呆,哪怕是傻子也能看出來,車都停了,還非得硬充頭鐵,這麼死活撞上來,不是主動碰瓷是什麼。
果然是江湖人心險惡,自己剛提到這一茬,特麼就應驗了。
喂喂!零車速強行碰瓷,還能倒滾出二三十米遠,這假摔實在是假的不能再假了,能用心一點嗎?
路邊的草叢裡竄出五六個歪瓜劣棗一樣的傢伙。
有人拿著手機衝著賓士房車猛拍個不停,像是要保留什麼證據,作為提交的呈堂證供。
有人揮著胳膊放聲大喊:“撞死人啦,撞死人啊,肇事者要肇事逃逸啦!殺人犯啊!”……各種給自己加戲。
有的人拿著棍棒,橫眉豎眼的揮舞作勢,裝作要來砸擋風玻璃,拉車門,反正各種威脅舉動。
作為縣裡的公務人員,朱豪春是標準的地頭蛇,他放下副駕駛的車窗,探出半個腦袋,沒好氣地喝道:“特麼你們找死啊!光天化日的,還敢攔路碰瓷?滾,從哪兒來的,滾回哪裡去。”
分工明確的團伙作案,還如此熟練,恐怕已經不止是第一次這麼幹了,就是一群缺德帶冒煙的混蛋!
要不是醫療隊趕著去下一站,換作平常時候,像這種貨色,直接抓了送到派出所,當作車匪路霸,吃上幾年牢飯再說。
“撞了人還想跑?賠錢!賠錢!”
“就是,肇事逃逸,全責!”
“殺人償命,欠債賠錢,撞死了,你說公了還是私了,趕緊賠錢。”
亂七八糟的吆喝聲最後變成兩個字,“賠錢!”
如此碰瓷的真面目昭然若揭。
“碰瓷嗎?開門,我來收拾他們!”
魯元警官站了起來,為了保護醫療隊的安全,他和另一位同事尤志輝是佩了槍的。
更何況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中了槍也來不及搶救,槍傷和普通貫通傷,治療起來完全是兩碼事,沒有接受過專門的培訓,還真的治不了。
“行!今天走過路過,就不能錯過,魯警官,待會兒讓鄉里來拿人。”
朱幹事推開副駕駛座的門,毫不膽怯的衝著那些惡形惡狀的傢伙迎了上去,抬起手指著他們,正氣凌然地說道:“吼什麼吼,沒看到車上有行車記錄儀,當我們瞎啊!一個都別跑,老實站著!”
官威登時釋放出來,震的那些虛張聲勢的土賊膽戰心驚,外強中乾的他們哪裡想到,車上下來的人竟然一點兒都不害怕。
等等,後面那個穿著警服,拎著銬子的是怎麼回事?
這是資訊不對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