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桌面”上的紙牌全部落到手裡,疊得整整齊齊。
又將另一盒沒有開啟的紙牌拿好,隨手放到一邊,這兩盒紙牌算是結束了自己的歷史使命。
“醫生,要多少錢啊?兩百行不?都怪這死孩子,我家就剩這麼點兒了。”
當媽的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伸手熟練的揪住自家熊兒子的耳朵,帳篷嚎喪聲又大了兩度。
敗家兒子怎麼收拾都是對的,天經地義,哪怕是警察也不好使。
再頭鐵的傢伙,碰到李大魔頭這裡,也是秒跪的份,仨回合都沒到,直接完犢子了。
“不用錢,不用錢!隨手看看的。”
李白揮了揮手,如果是土豪,說不得要榨上一筆,既然是醫療下鄉服務的公益活動,就免了診療金。
生有敗家子,徒然剩四壁,哪裡還拿得出更多的錢財,還不如留下好好過日子。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當媽的再三道謝,揪著兒子的耳朵往帳篷外面走,還大聲嚷嚷道:“醫療隊裡有神醫,真是神了!我兒子能戒賭了,神醫啊!還不要錢,真是好人啊!”
這活廣告打的,將帳篷圍得裡三圈外三圈的各路吃瓜群眾們一片譁然,外省來的醫療隊竟然連賭癮都能治,這也太牛逼了。
這輩子再也不能摸牌的小年輕一路哭嚎著被爹媽親友團給拖走了。
那哭聲老慘老慘,隔著幾百米依然還能聽得清清楚楚,就像鬼哭一般在山間迴盪。
還沒完,這小子還得替醫療隊掃雪,讓兩輛車離開的時候,能夠更方便些。
人群裡面有兩個年輕人彼此面面相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倆忽然暗叫不好,剛想拔腳開溜,卻被幾隻手捏住脖子掐住腿腳,耳邊傳來冷哼聲。
“小耗子,走,看病去。”
“阿亮,你不是很喜歡賭牌嗎?正好讓醫生給看看。”
那位大嬸都喊出來了,戒賭還不要錢,家裡有喜歡賭牌的人不由自主的心動了,正好這兩小子在眼前,直接抓了個現行。
“不要,不要,我不喜歡賭博。”
“媽,我錯了,再也不賭了,不要看病啊!”
兩個傢伙立刻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彷彿十幾步開外的那座帳篷是閻羅殿,進去就出不來了。
“哈哈哈,活該啊!”
“抓進去,別放跑了!”
“敗家玩意兒,早就該治了。”
“讓開,讓開,又有兩個!”
“等著,我把家裡那小子也拖來,一塊兒治了。”
接下來便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吃瓜環節,那兩個年輕人一先一後,被押進了帳篷,等待他們的,將是命運的審判。
也有人扭頭往家跑,山裡的生活枯燥無聊,好賭的人並不少,一見賭癮能治,心思立刻活絡開來。
“醫生,賭癮再給治一下。”
家長們倒是開明的很,將自家小崽子往李白面前一摁,反拗雙臂,直接來了個飛機式,動作倒是蠻熟練的。
“臥槽!”
醫療隊領隊醫生目瞪口呆,一直以來算得上是門可羅雀的精神科突然發掘出新業務,大有火爆的跡像。
於公於私,治療賭癮都能夠算得上是一件好事,不敗家了,不滋事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去上工,無論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總歸是把人引上了正途。
“來來來,小朋友,我們一起來玩牌。”
李白看著眼前這個就像鬥敗了的公雞,不對,應該是待宰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傢伙,把一撂撲克牌拿在手上,嘩啦啦的洗著。
“不要,不要!”
對方卻是滿臉驚恐,不斷搖著頭,後面還有一位,也是同樣如此。
“呵呵呵,只要能夠摸到這張牌,我就放你回去,你一共有53次機會。”
李白隨手摸出一張牌,一翻,正是整盒牌中最大的那張,大鬼,拿在手中亮了亮,隨即將所有的紙牌一張張放到“桌面”上。
他又換玩法了……
第二個倒黴孩子也沒能堅持多久,被李大魔頭如法炮製,戒牌戒菸戒酒,連麻將和五子棋都是不行的。
第三個……
臨近中午時分,附近幾個村子在各自村長的帶領下,以親友團為單位,將各家的賭棍全部押了過來,其中還有兩個嗜酒如命的老酒鬼,屬於那種沒酒品,喝醉了就會撒酒瘋的那種,挨個兒強押進帳篷裡面。
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