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正在向領導彙報情況的縣公安局副局長日達木停止了說話,瞪大了眼睛望著那些擠過來的小年輕。
這是在搞什麼?
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姑娘拱開了正在對攝像機鏡頭侃侃而談的主持人,毫不客氣的搶了鏡頭,大聲說道:“我是**動物保護協會的成員,在這裡,剛剛發生了一場慘無人道的大屠殺,眾所周知,野狼是我國的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幾個年輕人立刻卡位,成為了完美的背景板。
“喂,喂,李醫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我,我怎麼看不明白啊!”
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的扎西頭人在目瞪口呆之餘,捅了捅正在嚼犛牛肉乾的李白。
勞資讀書少,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種世面啊!
特麼保衛家園殺狼,好像還殺錯了,怎麼跟日達木副局長說的不一樣呢?
李白含糊不清的說道:“好像是動物保護主義者吧!”
他也不太敢確定,那姑娘太彪了,“慷慨激昂”的語氣和表情就像要吃人一樣。
“她的意思是,我們不該打狼?”
聽著那姑娘BB了一會兒,扎西聽出了一些味道來,他的眼睛越瞪越大,喃喃自語道:“我們打狼還打錯了?”
這究竟幾個意思,難不成狼來了,還得老老實實的躺在那兒喂狼?
菩薩啊,這人咋這麼心狠呢!
“不行,我得跟這姑娘好好說說理去。”
扎西再也按捺不住,擼起半邊藏袍的袖子,準備上前,卻被李白一把拉住。
“別急,謀定而後動,先看看情況,人家是有備而來。”
“有備而來?什麼意思?”
扎西一副著急上火的樣子,掙了掙,沒能掙脫。
“人家有可能是來搞事情的,你一上去,恐怕正好合了人家的意思,逮住你一通批鬥,德吉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李白從那個紅衣姑娘的話語中聽出了濃濃的“聖母味兒”,完全不像是正經的動物保護協會。
正經的動物保護協會是先從人類的角度來保護動物,提倡人與自然的和諧共存。
可是那位倒好,不分清紅皂白的一通亂噴,既沒有調查,也沒有想要調查的意思,根本就是牽強附會的歪曲事實。
“聖母”往往代表著不是好人。
“啊……”
扎西一臉難以置信的望向李白,特麼這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大坑等著自己往下跳。
“我是精神科醫生,心理學碩士,聽我的沒錯,趕緊傳話給別人,寧可裝聾作啞,也不要接話。”
李白把自己的招牌一亮,名正言順,哪裡會怕那種小伎量,憑他的專業眼光,一眼就看透了。
紅衣姑娘在攝像機鏡頭前的所謂“義正辭嚴”,實際上根本不堪一擊。
“真的能行?”
正氣得咬牙切齒的扎西一臉懷疑。
“有一句話叫作以不變應萬變,後發制人,你要是不信,我也沒辦法。”
李白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
兩人從見面到現在,認識時間都不超過二十四小時,能夠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信與不信得看這位頭人自己拿主意。
扎西咬著牙猶豫了一會兒,狠狠握緊了拳頭,用力點點頭說道:“我信你一回。”
說著準備找人去傳話。
“等等!”李白再次喊住了他,說道:“如果對方追著不放,就用一句話來回答。”
“什麼話?”
扎西擰著眉毛,猜不到什麼話能夠成為秘密武器,可以有效制止那個不懷好意的姑娘往德吉村身上潑髒水。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沒有證據就是造謠,堅決追究法律責任。”
造謠一時爽,全家火葬場,以前造謠動動嘴,闢謠跑斷腿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
李大魔頭的嘴炮打遍天下無敵手,畢竟君子動口不動手,讓對手不攻自潰,自己打自己臉,多好玩啊!
好歹吃了人家的犛牛肉乾,還連吃帶拿,如果不做點兒什麼,眼睜睜看著人家倒黴,那多不好意思。
“好!我這就去傳話。”
扎西楞了楞,立刻跑了開去。
一個傳兩個,兩個傳三個,李白的提點很快傳遍了整個德吉村的所有牧民,也傳到了其他村子的牧民那裡。
這會兒已經有幾個摩拳擦掌的牧民打算跟這個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