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次培訓,對於一些急救外科手術已經能夠熟練掌握。
畢竟李白擅長的不止是嘴炮,動手能力也不差。
因為順手點了穴的緣故,並沒有使用麻醉劑,不過用不用麻醉,區別並不大,傷者墜落到懸崖上的突出部,全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樣,哪裡都痛,區域性縫合的針刺痛感根本分辨不出來。
注入了抗生素的生理鹽水正在點滴中,急救醫生卻看到洪彬的臉色越來越灰敗,隱隱泛出青氣,連嘴唇都變得烏紫色,連忙用腕式電子血壓計檢測了心率和血壓讀數,再採集了額溫和耳溫,扒拉舌苔與眼底,完成一系列檢查後,臉色難看地說道:“麻煩了,有中毒跡象!”
“是那些動物嗎?”
李白穿過帳篷門口,往巖洞外的平臺方向望去,死了一地的小獸被堆到一起,因為有過警告,沒有人敢輕易觸碰。
一男一女兩個學生,一路逃到這裡,為了求生,難免與這些兇猛的野獸發生衝突,即使有非常結實的衣物,也難以擋住鋒利的爪牙。
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毒性竟然如此厲害,細緻的清創處理擋得了細菌,卻擋不住毒素在體內開始氾濫,造成更多的破壞。
儘管拋開劑量談毒性都是耍流氓,但是有些毒素哪怕只有極微量的一丁點兒,也足以致命,差不多是瞪一眼就會死的那種,例如箱水母,當人在海水裡看到它的時候,往往已經中毒,最多隻剩下交待遺言的時間。
自然界的毒王No.1可不是瞎說說的。
“多半是的!看看清單,有沒有解毒血清?”
解毒血清往往具有針對性,根本沒有實用性的廣譜解毒血清,急救醫生也只能是死馬當活馬醫,看看救援隊的藥品準備。
“有蛇藥,但是沒有血清,什麼血清都沒有。”
李白找到了清單,飛快掃了一眼,然後遞過來。
藥品大部分是針對內外傷,尤其是外傷和骨折,這些戶外的常見傷,解毒藥物僅限於口服型別的,這種也容易儲存和運輸。
“先服用蛇藥再說,得想辦法解毒。”
急救醫生有些著急上火,血清這種價格昂貴的生物製劑根本沒辦法臨時準備。
此時此刻,巖洞外面的天空已經全黑,月亮高掛,除了救援組的這些人,其他的救援力量很難抵達這裡,他只能希望這個學生命足夠硬,靠著自己堅持到明天天亮,好讓直升機過來將人接走,轉移到治療力量更完備的大醫院進行搶救。
在此之前,他們所能夠做的,僅僅是盡人事,聽天命。
“我有解毒血清。”
李白摸出一隻銀色的鋁合金箱,拿出一支扁平的匣子,從裡面抽出一支極為精緻的注射針劑瓶,容量僅有5毫升。
20支針劑裝一匣,箱子裡有十匣。
“有血清,怎麼清單上沒有?”
急救醫生楞了楞,又去看手上那份清單。
根本就沒有血清這一項,這東西需要低溫冷藏儲存和運輸,需要消耗極大的攜載空間,因此不論是考古隊,還是救援組,需要攜帶的裝備眾多,根本沒來得及準備。
李白解釋道:“是我個人的。”
鋁合金箱子裡從他的儲物納戒裡放出來的,稍稍使了個障眼法,讓對方以為是從身後拿出來的。
藥箱藥盒還有一些物資盒子都推在帳篷一角,很難分辨之前到底有沒有這麼一隻箱子,更何況急救醫生一心放在傷者身上,根本沒有關注這些細節。
“哦哦,先拿來用了,我來靜推!”
救命如救火,急救醫生也沒有再猶豫,接過那麼一小支血清針劑,連砂輪都不用,乾脆利落的一彈指直接斷頭,麻利的完成了靜脈注射。
自然界的毒素千奇百怪,有時候如果不能及時解毒,往往會留下非常嚴重的後遺症,所以解毒要趁早,絕對不能拖延治療。
趁著對方在推動注射器的時候,李白則將抽出一支血清針劑的盒子合攏,重新放回冷藏的鋁合金箱內,隨手一拍,驟然消失在帳篷內。
沒有比儲物納戒更適合存放生物製劑的地方。
“現在就等效果,先觀察一會兒再處理另一個。”
急救醫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型別的解毒血清,但是在這個時候,有總比沒有要強。
另一個女性傷者的情況並不嚴重,等會兒再處理也來得及。
他撿起剛剛丟到一邊的解毒血清針劑瓶,好奇的向李白問道:“李醫生,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