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開針對湖西市乃至整個錢江省的大掃蕩中,身陷囹圄的徐銘揚起到了重要作用,他就像受了傷的鳥兒一樣,不斷髮出慘叫,吸引同類自投羅網。
連環扣陷阱的收穫極大,再加上那份沉睡者名單,幾乎將錢江省內的那夥境外勢力一網打盡。
而現在,那些被捕獲的倒黴孩子都在接受安全域性的突擊審訊,試圖挖出更多有價值的情報。
童軒並不是審訊者,作為旁聽者,他參與了這次對徐銘揚的審訊過程,並且為筆錄提供佐證和參考。
此時此刻的徐銘揚身上完全看不到一丁點兒往昔的堅毅果斷,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老了二三十歲,精氣神全無,從裡到外透出一股子頹廢。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坦白自己從變節到被捕的整個過程,其中也包括了輾轉反覆的心路歷程。
沒有人是天生的反骨仔,必然因為七情六慾而暴露出弱點,並且被敵對勢力掌握。
可以說是一念之差,萬丈深淵,再回首,已是追悔莫及,一絲僥倖葬送回頭路,越陷越深。
筆錄工作進入尾聲,審訊人員不放過一絲細節的提問道:“李白醫生是怎麼控制住你和童軒同志的?”
筆錄是記載和還原真相的第一手證據,坑貨李白在當時究竟幹了些什麼,安全域性同樣得調查清楚,至於如何判斷,將由專家和大佬們來決定。
“呃!”
徐銘揚呆了呆,仔細回憶後,囁嚅著不確定般說道:“好像是法術!”
“法術?”
審訊員的手定在那裡,他好像聽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亂入進來。
徐銘揚十分肯定地說道:“沒錯!是法術!”
雖然已經淪為階下囚,但是過硬的業務素質卻並沒有放下,當時發生的前後細節,他依舊記憶猶新。
“童同志,你當時也在現場,是這樣嗎?”
審訊人員轉過頭望向旁聽的童軒,希望能夠得到佐證。
這位能夠經受住誘惑和考驗的老同志從一開始就全程陪同審訊,就是為了能夠起到這樣的職責。
“李白醫生當時說:‘別太驚訝,只是一個小法術……’”
能夠成為外勤,記憶力通常都很好,童軒沒有太多猶豫,完完整整的描述出了當時的細節,甚至包括了李白的動作。
“法術?”
負責做筆錄的審訊人員望著膝上型電腦螢幕上那兩個剛剛敲上去的漢字,忍不住一陣頭大。
他並沒有參與那一晚雞飛狗跳的緊急行動,但是卻聽說了李大魔頭的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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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才回過神來,特麼在這兒等著自己呢!
這玩意兒怎麼記?
法術?
什麼法術?
難道還是定身術不成?
審訊室內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看到做筆錄的同事一臉便秘般的糾結,童軒當即猜到了他的猶豫,說道:“加個括號備註,催眠術!”
童軒在事後瞭解過李白的更多相關資料,知道對方的職業並不止是第七人民醫院的精神科醫生,而且還是一位國家註冊催眠術大師。
這個大師是貨真價實的水平,藉助一個響指瞬發催眠術,在某種意義上和傳說中的法術還真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如果放到古代,那就是地地道道的玄門正法。
“催眠術?”
徐銘揚和審訊人員不約而同的齊齊一楞。
前者依然沒有想明白,後者們卻恍然大悟。
“準確的說,應該叫作瞬間催眠術或者快速催眠術,屬於心理學領域的專業技巧。”
要不是童軒因為好奇而提前做過功課,否則也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如數家珍。
“催眠術?催眠術!難怪,難怪……”
徐銘揚口中唸唸有詞。
光是“催眠術”三個字還不足以讓他相信,但是加上瞬間或者快速,扯上心理學,還有一本正經的肯定,讓這位變節者不由自主的接受了這個答案。
特麼怪事年年有,那天特別多。
有誰能想到,一個年輕醫生竟然擁有如此可怕的手段,哪怕別人手上有槍,也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筆錄截止到徐銘揚打完最後一個釣魚電話,或許是因為曾經是安全域性的一員,十分清楚那些審訊手段,他完全沒有任何抵抗和隱瞞,讓整個審訊過程並沒有費什麼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