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白,你以為是在過家家嗎?”
平頭青年顯然對李大魔頭瞭解不多,他嘴角浮起了冷笑,一個精神科醫生,真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麼?
“過家家?嗯,也沒錯,像你這種小兒科,分分鐘搞定。”
李白摸了摸鼻子,來到他的面前。
平頭青年閉上了嘴,準備以不變應萬變,無論對方說什麼,他依然一個字都不會透露。
“你有家人嗎?”李白問完這句話,隨即又再次問道:“聽說過毛球修剪器嗎?往人面板上一摁,立刻削掉一層皮,密密麻麻的傷口,把全身摁一遍,一粒粒黃豆般大小的傷口,成片成片,還流出膿水和血水,可以想像一下,如果你沒有密集恐懼症的話?”
對於第一個問題,儘管平頭青年在下意識裡是拒絕的,不合作的,但是他不由自主的微表情反應卻給了李白想要的答案,對方沒有家人,完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自然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用家人來開啟突破口,顯然是無用功。
李白當即毫不猶豫的改變了策略,反正方法有很多,挨個兒輪著來就是了。
平頭青年臉色微微一變,咬緊了嘴唇,李白身後的那些人卻已經是個個寒毛直豎,毛球修剪器這種家用電器之前聽起來還是人畜無害,怎麼現在想想反而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如果你再不交待的話,我會弄幾條哈士奇,跟你關在同一個房間裡。”
哈,哈士奇?二哈?
平頭青年有些發矇!給個寵物玩,這是什麼意思?
“不要以為是那種傻乎乎的貨色,哈士奇到底是有西伯利亞狼的血統,有極少數個體保留了狼的性情,甚至更加殘暴,攻擊性極強,你如果不明白的話,到時候可以體會一下。”
放狗咬?犬決?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這個會不會太不人道了?
“西溪”剛想要開口,“龍泉”卻用眼色制止了他。
平頭青年用嘲笑的語氣說道:“你不會這麼做的,他們不會同意。”
這個醫生簡直是異想天開,一旦曝露出去,恐怕立刻就會變成萬夫所指,只為一時之快,這麼做完全得不償失。
李白卻不以為意地說道:“沒什麼不同意的,你是間諜,沒有人權,又沒有親朋好友替你出頭,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在這個世界上是可有可無,死了也沒人在乎,我不說,他們不說,隨便給你套個服毒自殺什麼的就算結案了,以往找不到人背的黑鍋都可以往你頭上扣,根本不費事,公家嘛,官司兩個口,說什麼就是什麼?對於一個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賣國賊相比,任何一種死法都是可以理解的,你們有三個人,可以來個現場表演,只要有一個肯開口的就足夠了,另外兩個都是多餘,想不想試試?我現在就可以安排,剛好知道上哪兒找那種殘暴種的二哈。”
大魔頭身後的那些人一臉黑線,到底誰是兩張口,想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是體制內的,卻這樣信口開河,真的好麼?
“你?”
平頭青年不想自己的性命就這樣被隨意輕賤,當即怒從心頭起。
“啪!”
李白突然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
搞定!
衝動是魔鬼啊!
七情六慾是人的本性,也是心靈與外界交流的渠道。
僅僅一個怒,就讓平頭青年心神瞬間失守。
從一開始,便是一環扣著一環的話術套路,李白信手拈來的給對方挖坑。
哪怕第一個坑沒有起到作用,但也不是毫無意義,對方若是一時大意,說不定避開了眼前的坑,又會忘了身後還有一個剛剛躲開的坑正等著自己。
無牽無掛固然難以在親情友情上突破,但是同樣的,這樣的孤立關係也很容易讓別人肆無忌憚。
李白的話就像重錘一樣,一下又一下狠狠砸在平頭青年的心頭,儘管接受過專業的反偵察訓練,自恃可以應會各種嚴刑拷打,但是哪裡遇到過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亂錘。
人有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
原本想當個守口如瓶的石頭,卻因為李白的那些話,平頭青年卻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怒,恐和驚三種情緒,一直嚴絲合縫的心理防線立刻就變成了大漏勺。
世間最詭異多變之物莫過於人心,想要守住本心,純屬痴心妄想。
如果是清瑤妖女在這裡,根本不需要費這些功夫,碎金色雙瞳一瞪,換作誰都得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