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剛落下,就見徐雲博和鄭睿先二人突然渾身劇烈抽搐起來,幾個保鏢見狀,連忙想要按住他們,繼續降溫處理。
李白一擺手,說道:“把他們翻側身,按住就行,不需要再降溫。”
“小李,你這樣……”
趙漢丞十分擔心,他怕兩人的毒傷進一步惡化。
“沒事,開始起反應了,看清楚他們脖子後面的那個包,要是有東西出來,千萬不要伸手去碰。”
李白遞過來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又提醒一句。
脖子後面的包裡有東西出來?趙漢丞與何納等人彼此面面相覷,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他們死死的盯著那兩個越發腫脹,起伏波動越來越大的腫包,短短片刻的功夫,足以拳頭那麼大。
噗嗤!
徐雲博脖子後面的腫包突然破裂,一股膿血噴湧而出,片刻之後,鄭睿先的腫包也崩裂,同樣是混雜著不知什麼東西的黑紅色膿血,房間裡立刻瀰漫開令人作嘔的腥臭。
膿血落在床單上,很快浸透一大片,一條條寸許長的蛆蟲拼命扭動著身子,顯然數量不少,讓趙漢丞等人看得遍體生寒。
保鏢黃躍顫聲道:“這些是什麼東西?這麼多蛆?”
好在他們並沒有貿貿然去動那兩個腫包,否則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徐雲博和鄭睿先二人當時被什麼東西咬到,說不定就是被注入了這些蛆卵,只是沒想到它們以血肉為食,還成長的這麼快。
“蠱,某種寄生蟲?看上去還挺厲害的?”
李白沒去管那些在膿血裡翻滾的蛆蟲,他用大瓶生理鹽水沖洗爆開的腫包,又用攝子夾出幾隻戀棧不去的蛆蟲,然後繼續沖洗,摘除腐肉,原本腫脹到拳頭般大小的腫包完全平復了下去,甚至還有些凹陷。
傷口不斷冒出的黑血漸漸變成了鮮紅色,這才開始上藥縫合。
當李白縫好徐雲博和鄭睿先的腫包,兩人高燒不退的體溫完全降了下雲,連呼吸也恢復了平穩。
房間裡的窗戶被開啟,淤積不散的腥臭和血腥氣被放了出去,沾染膿血和幾十條蛆蟲的床單肯定是沒法兒要了,保鏢們拿來大塑膠袋準備將其裝進去,找機會丟棄時,趙漢丞卻攔住了他們,從李白的藥箱裡拿了一支試劑管,挑出幾隻蛆蟲裝了進去。
他十分好奇這些蛆蟲是什麼來路,竟然有資格被稱為蠱。
“好了,差不多天亮就能醒!”
李白洗了個手,打了個呵欠,一屁股坐在木沙發上,很快打起了呼嚕。
老司機一言不合的飈了一夜車,如今心神放鬆下來,便順其自然的犯起了困。
對於趙漢丞等人,他完全放心的很,更何況還有清瑤妖女和小紅鯉,大小妖女也不是吃素的。
徐雲博和鄭睿先的狀態終於穩定下來,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安排了一下,趙漢丞也有些架不住如潮水般襲來的疲憊之意,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下來。
不僅僅是他,所有剛剛經歷過生死逃亡的人都同樣睏倦已極。
濃濃汗臭瀰漫的房間裡,呼嚕聲很快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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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城,又被稱為太子城,從吉隆坡到布城,只需要一個小時的車程。
距離布城不到十五分鐘的一個小村子裡。
滿臉疲憊的吳福生從接應他(她)的轎車上走了下來,恰好看到**師杜力卜從院子裡走出來。
“法師,你這是?”
吳福生的目光落在對方胳膊上,瞪大了眼睛,露出訝色。
**師杜力卜左手消失不見,只剩下紗布包裹的手腕,依然有鮮血滲出來,染紅了一片,整個人被熱帶陽光曬黑的面板竟有些泛白,呈現出失血過多的米白色。
“福生,看到你能夠安然無恙,真是太好了,你看,我還活著,其他的只是小事情。”
杜力卜不以為意地舉了舉光禿禿的手腕,依舊一臉笑容。
相比起那些傷亡慘重的信眾,他能夠在CIA武裝人員的反擊下倖存,確實運氣不賴。
“這一筆買賣,我們做的虧了。”
儘管**師的信眾並不需要太多的撫卹,東南亞的人命也不值錢,但是在吳福生看來,完全是一筆額外支出。
“人活著,總會有一些意外和驚喜,活著就已經足夠了,況且我已經收回了一些利息。”
**師卻毫不在意,給了吳福生一個安慰般的擁抱。
聞到對方身上那種刺鼻的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