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心骨今野洋介在恢復清醒後,整個今野家族乾脆利落的直接認栽,連一點兒負隅頑抗的念頭都沒有。
不認栽還能怎麼樣?
待會恐怕就不止是拆房子,還要拆人,房子拆的起,可人拆不起啊!
正因為如此識時務,今野家才會在生死鬥的雙方之間搖擺不定,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還為此得罪了清田氏這樣的財閥。
大陰陽師的這般低姿態,反倒讓李白不好繼續發作。
該拆的已經都拆了,該夷平的已經都夷平了,和歌山的這處半山腰已經沒法兒看,一大片粉色浪漫的櫻花林被野蠻粗暴的剃了一小片癩痢頭,慘不忍睹。
李大魔頭索然無味的擺了擺手,招呼了兩個妖女和蘇眉她們一聲。
“拆完收工,走了走了,回神戶港,這裡沒什麼好看的。”
放眼一片廢墟,確實沒什麼可看的,全讓兩個妖女給糟蹋了。
今野家族畢竟不是東條氏和內藤氏,更不是已經煙消雲散的柳生氏,與清田家的恩怨還沒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甚至還比不上被燒了寺廟,打斷雙腿,眼下又冒出十幾起官司纏身的不如和尚。
殺人不過頭點地,打過不罰,罰過不打,既然已經做過一場,對方如此上道,李白也就順水推舟的就此作罷,不再繼續追究。
“李白,這樣沒事吧?”
小護士蘇眉依然不敢完全放鬆。
她從來沒有想過拆了人家的房子,可以就這樣輕描淡寫的拍拍屁股走了。
與夷平的道場相比,自己不慎摔碎的陶器古董根本不值一提。
今野海名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就是不肯老老實實的人事不省,他衝著李白的身後,顫顫悠悠伸出自己的手,似乎想要將對方抓回來。
“雅滅!不許走!”
“八嘎!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好不容易才送走瘟神,今野洋介一把拎起自己的二兒子,噼裡啪啦一通正反大耳刮子狠狠扇了過去,絕對是親生的才會這麼往死裡狠揍。
今野家的損失原本可以小的多,卻因為今野海名咄咄逼人的獅子大開口,結果整個道場都讓兩個妖女給強拆了。
這就是禍從口出的下場,你說冤不冤?
慘叫聲與求饒聲交織在一起,蘇眉回頭看了一眼,嚇得心驚肉跳。
二少爺今野海名被自己的父親揍得鬼哭狼嚎。
李白完全沒興趣看,他頭也沒回的搖了搖手指,滿不在乎地說道:“你看,有事的也不是我們!”
根據和平共處五項原則,華夏決不干涉他國內政。
至於之前那些事情,是打著泰國招牌的兩個妖女做的好事,與華夏無關。
走到道場大門前,幾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齊齊躬身。
“白少爺辛苦了!”
清田家的管事東野漢人,親自帶著保鏢們恭迎拆完收攤的李白。
在他們身後,停著兩輛大奔與一輛加長賓利。
“白,白少爺?”
蘇眉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東野漢人說的是華夏漢語,所以她能夠聽得懂。
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李白是傳說中的豪門子弟,到湖西市第七人民醫院上班,只是為了走進群眾,深入群眾,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專門來體驗生活的?!
“沒什麼好驚訝的,這位是清田家的管事,跟我家是親戚,乾的,就是認的那種,血緣上完全沒有半點關係。”
李白看到蘇眉與住院部徐大姐一臉吃驚的模樣,不得不作出解釋。
如果不說上兩句的話,指不定會被誤解成什麼樣。
小護士蘇眉或許不會到處亂說,但是住院部的這位大姐正值八卦之齡,恐怕會添油加醋,把李白描述成什麼富二代,或者是隱形的霸道總裁什麼的。
人言可畏,李白同學也不想在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上平添口水去為自己辯解。
“李白,你真不是什麼大家族的少爺?”
李白的擔心是正確的,徐大姐心中的八卦之火正熊熊燃燒,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李白攤開雙手,說道:“我老李家三代單傳,從爺爺輩兒起就沒有兄弟姐妹,哪裡來的大家族,房子沒有,錢也沒有,標準的窮二三四五六七八代。”
他真要是什麼有錢人家的大少爺,也不必如此辛辛苦苦的考研讀碩,朝九晚五的上班掙死工資,苦逼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