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儘管有錢有人有地有影響力,但是與頂級豪門相比,依然還有不遠的距離。
在東瀛只有排名前十的財閥,才有資格被稱為頂級豪門。
他們真正掌控著整個東瀛,當著無冕之皇,別看政壇上風水輪流轉,只不過是一群提線木偶罷了。
“嗨!”
好麼,除了韓秀影和李白母子,清田一家全跪了,清一色的土下座。
老祖宗早已經放權多年,可是威勢猶在,無人敢輕易忤逆,削除姓氏,逐出家門可不是開玩笑的。
至少清田家還沒有這種傻逼孩子。
東瀛社會等階森嚴,幾乎不遜色於印度的種姓制度,也有不可接觸者(部落民)的存在,一旦從人上人打落凡塵,上進無路,那就不是傻逼,而是苦逼。
三十多年前,清田氏遭遇大危機,幾近破家滅門,老祖宗兩肋插刀,帶著長輩們硬生生逼退了強敵,數十年風風雨雨,才有瞭如今在東瀛名列前百的清田財閥這份若大家業。
莫以為老祖宗年紀大了,就提不動刀了,那就是大錯特錯,一句話之下,整個清田財閥也要天翻地覆。
李白的母親韓秀影出言說道:“奶奶,別生氣了,年輕人犯點錯都是正常的。”
在這個時候,由她來開口和稀泥是再合適不過。
聽了韓秀影的話,清田氏老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卻依舊沒好氣的說道:“好了,好了,都起來吧!清田家交到你們手上,我真是一點兒都不放心呢!”
眾人這才誠惶誠恐的直起身子,老祖宗的權威在家族裡面完全毋庸置疑。
“對了,還有這位!”
清田氏老祖望向房間的角落裡。
一個穿著狩衣的年輕男子正襟危坐,不,準確的說應該是挺直了腰,正襟危跪。
他並沒有與清田家的眾人坐在一起,也沒有與他們迎接李白。
“鄙人齋藤信海,忝為清田家供奉,白桑,還請多多關照。”
穿著狩衣的男子神色嚴肅的按席微微一躬身。
“就是陰陽師!”
看到李白一臉疑惑,韓秀英就為兒子解釋道。
“陰陽師?”
李白眨著眼睛,在這位幹祖奶奶家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嗨!”
齋藤信海點了點頭,吹了一聲口哨,就聽到屋外響起一陣振翅聲。
“啊!啊!”
一隻白色的鳥哇哇大叫著飛進屋子,聲音格外刺耳,還震得人耳朵生疼。
白鳥落在齋藤信海的手上,東張西望,一副神氣活現的模樣。
陰陽師說道:“這是鄙人的夥伴之一,阿宅,它是一隻烏鴉,非常聰明,阿宅,向白桑問個好。”
我去,烏鴉居然還有白的,不應該叫做白鴉嗎?
白烏鴉又是個什麼鬼品種?
白色的烏鴉從齋藤信海手上撲稜著翅膀落在李白面前,大搖大擺的抬起小腦袋打量著他,猩紅色的眼珠子就像兩粒紅豆。
明明是一身白色的羽毛,卻渾身上下散發出不祥的氣息。
“啊!啊!”
彷彿打招呼般怪里怪氣的嚎了兩嗓子,突然動作一滯,如同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驚惶失措的亂叫起來,飛快撲扇翅膀連連後退,最後毫不猶豫的飛出了屋子,不知去向。
“啊!啊!啊……”
媽媽咪喲,這個人類為什麼看起來辣麼闊怕!
嚇死阿宅了!
阿宅的異常反應讓齋藤信海疑惑不解。
但是為了在主家面前繼續保持陰陽師的神秘感,他並沒有試圖召回白烏鴉,只是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李白望著白烏鴉飛走的方向,沉默了片刻後,開口說道:“很肥的鳥!嗯,真的很肥!”
這句話是用日語說的。
屋子裡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聽聲音像是一個小姑娘。
那些個嫡系年輕人無不低下頭,生怕長輩循聲望過來,屆時難逃一通斥責,甚至連零花錢都會受到影響。
陰陽師齋藤信海當作沒聽見,依舊正襟跪坐在角落裡默默的裝逼。
老太太拉著李白的手,用力拍了拍,笑眯眯的說道:“嗨!一隻白色的烏鴉沒啥好看的!晚上準備的豐盛點,讓我的小白吃好吃飽!”
屋裡屋外有人齊聲應道:“嗨!”
“那麼這位是?”
清田氏老祖終於注意到小字輩們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