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異字元的瓷盤給統統鎮壓了。
“大藍洞”的水溫已經變得冰涼,也不再往外湧水,連鹽份濃度都在漸漸變淡。
根據專家的分析判斷,原本密封住遠古海水層的巖體破裂後,古老的鹹水正在被其他地下水侵蝕混合,要不了多久就會與湖西市的地下水層融為一體,水中的鹽份也在一點點被沖淡。
在此期間,第一臺線控無人潛水器冒著白白損失的風險深入“大藍洞”深處,結果除了發現一些古老的藻類和死去的貝類以外,連一條魚都沒有看到,所有人都空歡喜了一場。
似乎那條從水下衝上岸的鄧氏魚是“大藍洞”內的遠古海水層唯一倖存者。
儘管計劃損失的潛水器完好無損,省下了一百多萬的經費,但是這個結果卻並不讓人滿意。
屁股後面放出一根長長光纖資料線的潛水器很快找到了盡頭,在地下一千五百多米深處,只有大面積的崩塌痕跡,完全找不到更多的線索,倒是意外找到了丟下水的那隻瓷盤,差點兒被當作史前遺物給撈上來。
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盤底印章狀的“景德鎮制”四個字差點兒沒把操控潛水器的技術人員鼻子給氣歪了。
這人得多手賤,非得要往這麼重要的地方扔盤子,不曉得應該扔垃圾桶嗎?
一直在現場關注的馬老闆暗地裡鬆了一口氣,高人李醫生成功鎮壓住了地下的魑魅魍魎,不會再竄出什麼鬧心的怪物。
他對什麼史前生物半點興趣都沒有,這些東西無論死活,統統歸國有,連片骨頭渣子都落不到個人手上,關注再多也沒有任何意義。
原本對李白嗤之以鼻的女秘書卻開始驚疑不定。
難道那個年輕的精神科醫生並不是江湖騙子,而是真的有神通,可以鎮壓住那些邪性的東西?
她還記得清清楚楚,大藍洞剛出現那會兒,水面上漂滿了死魚,撈了好幾次都沒能撈乾淨,還竄出一條三米長的鄧氏魚,差點兒沒把林助理砸死。
可是現如今,“大藍洞”深處卻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也沒有專家們在此之前推斷的神秘地下生態圈,彷彿那些魚是有人惡作劇般偷偷扔進去的。
可是除了老天爺以外,誰會吃飽了撐的幹這種事?!
然而用科學都無法解釋地底深處究竟有什麼,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現今人類除了用鑽井機提取樣本外,完全沒有辦法再投入更多的視線。
空蕩蕩的“大藍洞”底部讓馬本良心裡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當他再次來到第七人民醫院,準備二顧精神科,向李醫生當面表示感謝時,卻看到門診室的大門緊閉。
精神科的護士告之李白醫生請假一週,下個星期才會回來。
“高人,高人風範!”
站在走廊裡,馬本良喃喃自語,路過的病人和家屬無不貼牆而走,直把他當成精神病來看。
神馬高人?又一個瘋得不輕的。
隨行的女秘書頭一次沒有腹誹,她徹底呆了。
在湖西市只要稍稍打聽,就能知道董事長一向出手大方,指縫裡隨便漏點兒,足以讓普通人吃一輩子,要是矜持些,能夠得到的絕對更多。
但是這位李醫生卻自始至終什麼要求都沒提,什麼好處都沒要,不僅連飯都沒吃一頓,還倒請了自己和董事長等人一頓,在事了之後更是自顧自的出去浪,再也沒有聯絡董事長,似乎已經把這檔子事給忘的一乾二淨。
這個傢伙到底在不在意金錢?
女秘書這會兒倒是真的有點兒相信,這位年輕的精神科醫生是大隱隱於市的高人。
就算再怎麼裝,能夠拿到的報酬也是有限的,不可能獅子大開口,董事長雖然大方,卻並不是笨蛋,所以根本沒有必要繼續裝模作樣下去。
坐在火車車廂內,兩列火車陡然交會時的空氣激流讓車廂微微一震。
從窗外閃電般掠過的另一列高鐵列車上收回目光,李白望向坐在對面的老陳頭,說道:“陳副會長,為什麼不坐飛機呢?一轉眼就到了,而且票價也差不了幾個錢。”
想到從湖西市一路火車坐到瀟湘省的省會星城,三個半小時的路程讓李大魔頭有些惆悵。
他訂的還算是比較快的車次,途中停靠站只有兩個,換成其他的車次,四五個小時都算快的,票價便宜的慢車更是得跑上一整個白天。
反封建迷信協會副會長陳永捧著不鏽鋼保溫杯,看了李白一眼,淡然說道:“飛機雖然快,但是兩邊的機場距離市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