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省除了湘西三絕,趕屍、放蠱和落花洞女外,還有降頭。
哪怕是再殘暴無情的悍匪,也決不會去招惹趕屍匠和巫師,那些找死的蠢貨總是讓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個忌諱哪怕是野蠻無知的人也決不會去觸碰。
縮成只有原來一半大小的公山羊讓村民們想到了那些可怕的傳說,情不自禁地齊齊打了個寒顫,背後汗毛直豎,再也沒有人吭聲。
離開的那些人裡就有他們這些人惹不起的存在。
“都看明白了嗎?回去吧!”
村長老漢不復方才的咄咄逼人,重新變回了原來那個慈祥和氣的老頭,抖抖煙桿子揹著手,嘆了口氣,一步一步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惹到不該惹的人,不知道那位會不會寬宏大量,放過三河村。
陸續有村民和村長想到了一處,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羊怎麼辦?”
平白失去一隻羊,也沒人說什麼娃子的讀書用度,放羊少年望著地上幹縮的羊屍,茫然的說著。
他想要去撿,打算帶回去看看能不能弄點肉下來,卻被幾個村民攔了下來,其中就有少年的父親。
“這麼邪氣的東西,不要去碰!去把其他羊趕回家去,今天不放羊了。”
說著用鋤頭和棍子一起合力把死羊掀進草叢裡,等回頭用汽油或木柴燒掉,不然放在這裡也是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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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去的大巴車上,或許逃過一劫,車廂裡的氣氛十分熱烈,連開車的司機臉上都帶著劫後餘生的笑容。
雖然修車需要花掉幾千塊錢,但是與剛才的賠錢扣車相比,這點花錢消災的小錢錢就不算什麼了。
“小李有兩下子啊!你是怎麼把羊弄活的?”
楊胖子終於相信這個年輕人是錢江省協會的秘密武器,簡直太神奇了,接連兩次解了瀟湘省的圍。
如果說一次是巧合,那麼兩次親眼目睹,楊胖子絕不會相信是巧合那麼簡單,而且這個小夥子真的有能耐。
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劉九會長與三河村交涉上,要不是老陳頭喊破,恐怕誰都不知道是李白把撞死的山羊給搗鼓活的。
“小李是醫生,當然有兩下子,他的專業技術還是不錯的。”
老陳頭把李白說的好像是救死扶傷的外科醫生,卻沒提是精神科。
畢竟所有人都承了這份情,怕大家尷尬,他不太好意思講。
儘管把一隻死羊弄“活”,確實是外科醫生的專業領域,但畢竟是兩碼事好不好?
“年紀輕輕有這麼好的醫術,將來前途無量!”
“沒錯沒錯,小李一定是醫院裡的主力醫生吧?”
“不知道小李有沒有女朋友,我的女兒還沒結婚,年輕人有時間可以互相認識一下嘛!”
“你女兒不是有男朋友了嗎?怎麼還介紹給小李?”
“那個媽寶男,難道我會把女兒嫁過去當受氣包小媳婦嗎?”
……
車廂裡越說越歪樓,老陳頭的表情有些尷尬,這些人可別真去找李白看病,那是要鬧笑話的。
李白也不接話,笑而不語。
大爺管殺不管埋,他才不會貿貿然的插手掩飾,有時候越做越錯,還不如不做。
反正沒有證據,像這樣七嘴八舌的自動歪樓跑題不是挺好嗎!一夥人自己就把真相拉扯到岔路的岔路上,讓李白省了不少力氣。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嘗試的傀儡術效果只維持了十分鐘都不到,臨時復活的公山羊又死得透透的,死狀比之前更加詭異,邪氣十足,把那些村民們給嚇的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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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頭前的奧迪A8L內,瀟湘省反封建迷信協會會長,“鬼手”劉九感慨的說道:“這次又多虧了錢江省的小李,差點兒過不了關。”
作為瀟湘省本土的人,他深知這些坐地虎有多不好惹,沒弄出事情還好,各種熱情好客,淳樸善良,一旦惹上,脫層皮都是輕的,打官司都沒用,絕不會想現在這樣輕飄飄的揭過。
“是啊!我們差點兒就麻煩了,上哪裡去湊那十萬塊錢,這些人心也太黑了。”
副會長蔣忠一臉心有餘悸,他之前湊錢,找了幾十個人,也只湊到五千多塊,如今普及電子支付,誰還會帶那麼多現金,就算找完所有人,掏空錢包裡的最後一個鋼蹦兒,估計連十萬的一半都湊不齊。
劉會長師傅的兒子,賊王曹孟德之所以金盆洗手,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