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仔細打量了一眼曹家千金的臉部面板,房間保持著通風,那個道士偷偷下的乙醚並沒有造成過量。
不過這個裝神弄鬼騙人的傢伙膽子也是賊大,是藥三分毒,居然不怕鬧出人命來難以收場。
先後來了兩波“道門中人”,已經無法分辨科學與道術界限的曹董事長忐忑不安地問道:“如何?”
“以往病歷先拿來看看!”
李白依舊是中規中矩,先看看別人的診斷記錄。
如果是同一醫院系統,可以從計算機資料庫調出更詳細的檔案,但是眼下條件有線,只能看別人的草書。
在醫療行業,每個醫生都有一手獨一無二的魔性狂草。
“我草”,這個詞起源於醫家,請各位注意了。
對方並沒有當場揭穿自己,讓何道長暗中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已經確認,這個傢伙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如果繼續硬頂下去,天曉得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曹董事長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李白,又打量了一眼在門外繼續唸唸有詞的何道長,試探著問道:“李道長,您要不要準備一些法器?”
“喊我李醫生就行了,畢竟我的職業是醫生嘛!”
李白接過了保姆送過來的病歷,一頁頁的翻了起來。
同行們的天書文字雖然高深莫測,讓人眼花繚亂,但是內容上無非是症狀和用藥簡要說明,基本大同小異。
哪怕有些文字看不懂,也依然能夠從用藥等資訊旁敲側擊的推斷出來。
“咄!大羅天君,疾疾如律令,妖魔現身!”
又聽到何道長一聲大喝,就聽到別墅外的院子裡嘭一聲悶響,一團白霧迅速膨脹開來。
“啊!老曹,老曹,真有妖孽!”
曹董事長的妻子大聲叫了起來,家中的保姆驚呼聲不斷。
“什麼?別慌!”
作為當家的男人,曹董事長連忙衝了出去,他很快和妻子一樣目瞪口呆。
白霧很快隨著微風散去,卻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奇怪的白印,輪廓看上去就像一隻猙獰的怪物,大頭尖尾,身側有好幾只爪子,就像一隻多足蜥蜴,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此物為蜮之影,蜮即為蟲和或者的或合寫,擅使含沙射影之能,若是射中人的影子,就會發痴生病。”
何道長站在白印旁邊揹著手,老神在在的解釋,彷彿世外高人。
曹家小女兒的病因呼之欲出,應該是中了含沙射影的毒手。
“請道長救救我的女兒。”
曹壘的妻子就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帶著祈求的目光望著何道長。
“蜮乃上古邪物,想要驅散它的邪力可並不容易。”
何道長皺著眉頭,似乎在思索對策,一副十分棘手的樣子。
“何道長,能夠殺死那個蜮嗎?”
原本只是將信將疑的曹董事長,在經過何道長“神乎其神”的手段和一番高深莫測的唸咒佈陣後,此時此刻也不得信了七八分。
他膽戰心驚的東張西望,生怕那個詭異的東西就躲在附近,隨時會撲上來害人。
“蜮神出鬼沒,形蹤難定,即使是貧道,恐怕也未必能敵。”
何道長搖了搖頭,似乎十分忌憚那個能夠含沙射影的蜮。
曹董事長焦急地問道:“那怎麼辦?”
小女兒被這種邪物盯上,怕是永無寧日,連家中的其他人也恐怕會遭到同樣的毒手。
“曹董事長無需擔心,貧道雖然不敢保證能夠消滅這個上古邪物,但還是有辦法保證您和您的家人不再受此物的侵擾。”
峰迴路轉,在曹家人心惶惶之際,何道長又拿出了一線希望。
治好一個曹家千金,哪裡比得上把曹家上下一起拉下水掙得多,再胡謅上幾句,變成長期的買賣,對於清涼觀來說,等同於開了一條源源不斷的財源。
清涼觀的三位道長打得是一手好算計,尋常人家只做一錘子生意或者是雞零狗碎的小收入填補牙縫,只有像元天酒店董事長這樣的大金主才是他們值得投入精力和時間的重要客戶。
眼下何尋仙所做的一切,就是將曹家一點點往坑裡帶。
“多謝何道長,多謝!”
這一顆心一上一下坐了過山車,曹董事長和曹夫人如釋重負般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這裡有一枚定神玉,讓貴千金佩戴一段時間,先看看效果如何,貧道需要與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