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邦媛沾沾自喜地和梁意年說著昨晚發生的事情,當然,她一哭二鬧三上吊那種情節自動省略了。
除了她是真高興,想和梁意年分享這個訊息,也是因為看到她精神不濟,似乎因為昨晚的事情還心有餘悸,想要逗逗她開心。
總而言之,那個陸信南,他們算是結下樑子了。
陸信南,很明顯就是一個城府極深之輩,估計不會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她沈邦媛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怕過誰。
梁意年被沈邦媛這麼一攪和,這陰鬱的心情也著實是好了不少,也沒有那麼低落了。
她不敢忘記昨晚發生的事情,哪怕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但是她也的確應該審視自己面對的人和事了。
踏出另外一步,給她和女兒帶來應該一種人生。
因為沈邦媛過來耽擱了一會兒時間,梁意年今天過去片場的時間也遲了不少,到那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了。
幸好早上她沒有被排戲,唐其臻也沒有說什麼責怪的話。
她猜測,唐其臻應該是因為昨晚看到她在百樂門出事,今天才沒說什麼吧。
不過,這兩天他的確和往常不一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他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
當然,梁意年卻是沒想過他能恢復記憶。
失去的記憶,哪有那麼容易恢復的。
之前問過沈維熙,他都說唐其臻醒來就是奇蹟的。
雖然第二個奇蹟的出現有些困難,可梁意年還真的就是抱著輕微的僥倖心理的人。
唐其臻不過問,宋子蒙和陸思銘可不知道她昨晚發生的事情,便問她是不是有事。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梁意年沒把那件事說出來,只說有事耽擱了。
沈邦媛是陪著一起過來的,她過來就去找唐其臻,等著他忙完,準備找他說什麼。
梁意年好奇沈邦媛的態度,可是也沒有多想,她能改變態度是好事,可別一直把負心漢這個詞掛在嘴邊了。
沈邦媛很想叫唐其臻出來,可是他讓自己等著。
這就有點生氣了,不過看著他好像真的挺忙的,一直待在那大機器面前,便也乖乖等著,她也站在一邊看人家拍戲。
剛好,是宋子蒙的戲份拍攝,沈邦媛更有興趣了。
她還記得之前來探班的事情,那時候宋子蒙穿的拍戲的衣服還挺難看的,挺寒磣的,不過這次,似乎身份變了,氣場變了。
她在一旁看著,都想拍手叫好,都入迷了。
梁意年叫了她兩次,她都沒聽到,一直盯著那邊看。
唐其臻喊了卡,想起在一旁等著的沈邦媛,便讓全場休息吃午餐,這才叫了沈邦媛過來。
“不知道沈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唐其臻站在機器面前,不想放棄這會兒的寶貴時間。
沈邦媛也懶得計較,剛剛從他們的表演中回過神來,想起這眼前人是導演也是編劇,還真的是由衷對他生出了幾分崇敬之心。
這個男人,看來不光光是皮相好看,也真的是有才氣的。
不過,找她的人不是他嗎?怎麼反過來這樣問了。
“哎,昨天不是你找的我嗎?你找我什麼事還沒說呢,我這不大駕光臨你這亂糟糟的片場來找你了嗎?你這裝失憶呢?”
唐其臻聽到失憶二字,手微不可見地抖了抖,卻也很快恢復正常,臉色如常地看向沈邦媛。
“這件事,我們需要另約時間,沈小姐,今天晚上如意咖啡廳,如何?”
“今天晚上?”
沈邦媛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其臻,奇怪這個人怎麼說些話還吞吞吐吐的,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倆人就沒什麼交集。
而且她天天晚歸,她家大帥和大帥夫人可不得鬧死啊。
“現在說不行嗎?有什麼話那麼重要不能現在說啊?我和你沒那麼熟吧,我還真的沒想出我們有什麼好說的,不說就拉倒。”
沈邦媛忘記了自己才剛剛崇拜他的心,馬上嫌棄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就要走。
“是關於意年。”
五個字,讓沈邦媛僵在了原地。
她轉身難以置信地看著說這話的人,抬起手,指著唐其臻,結結巴巴地說了三個你字。
“你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恢復……”
“是,所以我有話要問你,這個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