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臻抱著梁意年跟著阿哨去了百樂門一個休息的包間裡,阿哨知道唐其臻,可卻不知道為什麼他會救梁意年。
哪怕如此,阿哨依然對唐其臻有戒備心。
唐其臻也知道現在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和梁意年單獨相處,看她的樣子,剛剛受了很大的驚嚇,他也放心不下她一個人,可是也怕她看到自己在這兒守著她。
權衡之下,唐其臻和阿哨陪著昏睡的梁意年,一直到黎明時分,他才把梁意年交給阿哨,讓他細心看管,他則是獨自一個人離開,還叮囑阿哨莫要把這件事告訴梁意年。
阿哨素日裡很護著梁意年,知道百樂門的那些客人很多那都是懷著壞心眼看梁意年的。
難得有這麼一個好的公子這樣叮囑他,他便也應下了。
其實梁意年昏迷的時候一直做噩夢發冷汗,唐其臻守著,也是因為不放心。
阿哨雖然怕唐其臻是為了佔便宜,可仔細觀察下來,似乎他沒有這個意思,而是真心為了梁意年好的樣子。
第二天梁意年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虛脫。
她睜開眼睛,看到自己所處的位置,還有守著在自己身邊的阿哨,倒是鬆了一口氣。
昨晚的一切,就當作一場夢魘好了。
雖然心有餘悸,可是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她還是喜悅的。
阿哨看到她醒過來,十分高興,把自己一大早就買來的粥端來,發現涼了有些懊惱,卻還是溫暖了梁意年的心。
“沒事,涼了也提著回去,熱一熱再吃。一晚上沒回去,尹媽該擔心了。”
“好的紅粧姐。”
梁意年身上蓋著一件外套,是唐其臻之前脫下來給她披著的。
原本梁意年還以為自己那時候腦子錯亂了,才會看到是唐其臻出現,可現在這件衣服,她認得唐其臻穿過。
“阿哨,這衣服?”
梁意年心裡砰砰跳,昨晚看到的唐其臻,似乎對她很著緊,所以她都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她的夢境了。
那麼,阿哨應該可以給她答疑。
阿哨自小混著長大的,謊話說得還是十分順溜的,說謊話眼睛都不眨一眼。
“紅粧姐你忘記了嗎?這是唐三少爺和沈探長經過救了你的時候給你披上的衣服,不過他丟下衣服便離開了,是沈探長姐姐送你過來這裡休息的。”
梁意年自然是信任阿哨的,可是聽他這麼一說,心裡卻不免失落。
丟下衣服便離開了,所以人家只是剛好路過,沒有見死不救而已。
她在奢望什麼,幻想什麼呢?
說不失落,是假的。
可是這樣的失落有過太多次了,倒也很容易重燃信心。
阿哨在一旁,仔細地看著她的臉色變化,十分好奇,似乎她看著很是失落,和那位唐三少爺的表情,還挺相像的。
阿哨一直被人當成是小孩子看待,可是他雖然是從小營養不良,吃不飽穿不暖導致的,心智可要比很多人都成熟,很多事情其實他都懂。
他這次懂的,好像是那位唐三少爺很在意小純熙的阿媽,而小純熙的阿媽,也很在意那位唐三少爺。
昨晚他踹門的著急模樣,阿哨也一直疑惑著,他覺得肯定有一些事情是他不知道。
跟著梁意年回到了他們所居住的小公館,小純熙已經醒過來的,似乎因為阿媽不在家不高興,鬧著小性子不願意吃早飯。
阿哨跟著梁意年進門,看到小純熙那副失落轉為喜悅的模樣,頓時腦子裡一盞燈閃過,他似乎得知了一件很了不起的秘密。
不過,年紀尚小的阿哨卻是把這件事暗暗埋在了心底。
很多事情,不是他應該打聽的,也不是他應該知道的。
可他知道,小純熙一家人對他有恩,他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她們。
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
梁意年沒把昨晚的事情和尹媽說,說了也是於事無補,還讓她擔心。
不過,她卻對那陸信南改觀了。
先前的印象直接覆滅,等到中午的時候沈邦媛過來探望她,還把和他解除婚約的事情告知她的時候,梁意年卻是十分驚奇。
“沈大帥同意你和那陸信南解除婚約?”
“對啊,我自然是不願意嫁給那樣的男子的,登徒子,不要臉,我昨晚在大帥府,鬧了個天翻地覆,今天還順便把想來說服我不要取消婚約的陸信南給懟走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