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宜下樓的時候,剛好曾寶珠帶著兒子從外面回來。
曾寶珠的兒子最近因為她的悉心照料,哪怕這兩天因為天氣寒冷有些不舒服要去看醫生,可是看起來胖嘟嘟的。
小傢伙這段時間正好在咿咿呀呀學說話,餓了跑去找吃的。
曾寶珠正在吩咐人做事,一個沒注意,小傢伙邁著小短腿去飯廳去了,剛好看到宋允宜在吃飯。
小傢伙記得姑姑,所以咿咿呀呀地靠著她叫個不停,想要吃的,可著急了。
宋允宜看到侄子這樣討喜,心情有些不錯,便順手把她抱了起來,餵了小傢伙一口粥。
小傢伙看著勺子,伸手要自己親手抓,差點燙到了,嚇到走過來的曾寶珠一大跳。
宋允宜聽到動靜,轉頭看到是自己的嫂子,看她那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眼神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眼,示意一旁的傭人把弄灑的粥收拾乾淨,這才把侄子放下了地。
小傢伙看到是母親,邁著還不太穩的小短腿跑過去抱住了曾寶珠的小腿。
曾寶珠的臉『色』有些僵硬,把兒子抱了起來,扯出了一個笑容,“小緯這段時間有些好動。”
“嫂子,明人不說暗話。小緯也是我的侄子,我也知道疼他,你不要一副我會害了他的樣子。再者,這裡是宋公館,是宋家的地盤,小緯是宋家的血脈,不僅僅你一個人才知道疼他,你最好拎得清一些。”
“允宜,我不是這個意思,剛剛我就是擔心小緯被燙到。”
哪怕是現在,對上宋允宜,曾寶珠之前的懦弱,還是會不由自主地顯『露』出來,她主要還是想起了報紙上漢娜醫生失蹤的事情。
之前公公和婆婆多番強調,宋允宜治病的事情不能傳出來。
所以,她並不知道宋家會不會為了隱瞞這個訊息而殺人滅口。
有這樣的想法,曾寶珠看著宋允宜,都覺得她是可怕的,所以,以前說話的姿態又回來了。
宋允宜看著她的模樣,就覺得來氣,“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麼意思?兒子是你自己的不成?你少給我來這套,我母親不舒服,你卻帶著兒子出去逛街?不要以為我哥最近沒有出去沾花惹草你就以為自己可以高枕無憂了。”
“小緯他有些不舒服,我帶他去看醫生了,公公是知道的。”
曾寶珠沉靜下來,也沒有再退縮,不卑不亢地說了一句,宋允宜直接火了。
“你就是仗著我父親給你撐腰,不然你敢這麼囂張嗎?”
宋允宜說著,因為聲音大了些,所以曾寶珠抱著的兒子不明所以,以為是在罵自己,哇哇哇地哭了起來。
宋允宜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想一大早心火太旺,看傭人已經收拾好,便繼續坐下吃東西。
曾寶珠抱著兒子急急忙忙去了客廳,讓人拿來牛『奶』喂他,也忘記了自己剛剛提著的籃子,那裡面放著西『藥』還有一些點心以及一份報紙。
宋允宜剛好想瞧瞧報紙,便讓人拿了來,被曾寶珠無心『插』柳柳成蔭,正好讓她看到了漢娜醫生失蹤的尋人啟事。
宋允宜害死人的當天可能不害怕,可是冷靜下來,說不怕是假的,甚至生病說胡話,也有一部分是因為自己受到了驚嚇的原因。
她雖然聽母親說了大哥宋北連已經處理好了漢娜醫生,卻不知道到底是怎麼處理的。
現在大家都知道她失蹤了,還登了尋人啟事,萬一事情沒辦好,暴『露』,那麼一切就糟了。
當即,宋允宜拿著報紙,早餐也不吃了,上樓去找母親商量對策。
慌慌張張地進了宋太太休息的房間,這幾天宋中業都在書房睡,所以主臥只要宋太太一個人在,還有剛剛那個看著她的傭人。
傭人被她趕走,宋允宜連忙走到床邊想要叫醒宋太太,卻怎麼也叫不醒她,似乎人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
宋北連聽到拍門聲,心裡煩躁,拉開門一看,傭人來報說一家子人都去了醫院,宋太太陷入了深度昏『迷』,而且還得了肺炎。
宋允宜這個時候,沒了主心骨,看著在做手術的母親,慌張得找不著北,因為宋中業臉『色』凝重地在一旁,她也不敢找宋北連問事情。
她此刻心裡想的,一小部分是母親的安危,可是一大部分卻是漢娜醫生的事情。
一直到中午時分,宋太太被推了出來,可是人卻是沒了。
宋允宜聽到這個訊息,以為醫生在開玩笑,哭鬧著上前掀開了蓋著宋太太的白布,臉『色』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