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館,晚餐時間。
郵輪在海上航行那麼長的時間,到陸地後,其實白哲成的身體雖然還算是硬朗,不過年紀畢竟大了,加上『操』勞和心理負擔,他的疲憊一下子就顯現了出來。
中午的時候還能勉強正常用餐,不過面對這一桌好的飯菜,白哲成並沒有什麼胃口,所以只是吃了幾口便上樓休息去了,誰也沒有去打擾他。
而白蕙寧擔心父親,自己心裡惦記著事,也一樣沒有什麼胃口,隨便地吃了幾口,唯一吃得下吃得歡的人也就是白舜華了。
白為舟一向對於吃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但是他也是真的吃得少。
所以,廚房做了一桌子的菜,都‘犒勞’了白舜華。
只是,自己的妹妹不妥,白舜華還是知道的,看她和白為舟神神秘秘的樣子,也不像是倆人的私事,也猜測到倆人可能有事情瞞著自己。
白舜華便軟磨硬泡,使了一些手段『逼』問,最後白蕙寧想了想,覺得也應該讓大哥知曉這件事。
不過,聽到妹妹說關於表妹的事情,白舜華上心了,不過畢竟素未謀面,他就是擔心父親的心情。
白為舟面對面前這兩兄妹那好奇和緊張的表情,他也沒牴觸有隱瞞,還讓人找來了不久前的報紙,把關於梁意年的內容指給倆人看。
雖然只是樣貌像,卻還是不能百分之一百確定梁意年的身份。
不過白為舟派出去調查的人應該已經快回來了,最快今天晚上就可以知道梁意年的身份。
白舜華這個人沒什麼記『性』,就算拿來了梁意年的照片,他也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說了一句“真漂亮”。
而對於報紙上說的事情,他雖然好奇為什麼白為舟讓他看,不過也暫時沒有多問,只覺得也許是會有一定關聯的,便低頭火速看完了。
看完之後,白舜華都對‘素未謀面’的梁意年產生了興趣,這簡直就是他心目中的奇女子。
只是很可惜,已經名花有主了,不然,他還真的想左擁右抱這樣的女人。
而白蕙寧的反應和白舜華自然不相同,她看完之後,一向很理智的她,眼睛都紅了,為梁意年的遭遇而心痛。
一個女子,一個孤女,還是她的表妹,竟然遭遇了那麼多可怕的事情。
相比於她,白蕙寧真的覺得她太幸福了。
而且她的愛情那麼多波折,她好像有了追求幸福的最高動力了。
白舜華記得,自從白蕙寧懂事起,就算是生病了要被那些洋人醫生打針,她也乖乖地看著,不哭不鬧不吵。
他還記得,妹妹有一次還因為受傷做手術,小小年紀的她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現在不過是看了一下報紙,怎麼就哭了,而且看起來哭得還挺傷心。
“哎,白蕙寧,你這是怎麼了?從小到大,我就沒見你哭過幾次,你這是哭什麼?”
“哥……她是表妹,是姑姑的女兒。”
白蕙寧聲音有些哽咽,她平日裡也算是理智,不過她也是一個感應的人。
“什麼?她?這個舞女?怎麼會?”
白舜華的驚訝程度從他的反應展『露』無遺,一個舞女,還是一個從報紙上看來,可謂算是‘聲名狼藉’的舞女,怎麼可能會是他曾經那個可愛的表妹?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他對她沒有什麼記憶了,可是曾經的姑姑家,再怎麼著也不會讓她去當舞女。
只是,這上面談到她的那些事情,好像又和她表妹的父母雙亡的身世重合起來。
“這……”
白舜華雖然嘴裡說著不可能,可是仔細想想,好像一切都有根據,就是讓人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他把目光投向白為舟,後者雖然面無表情,心裡卻也有一定的擔憂。
他個人認為,梁意年有很大的可能是他們的表妹,便也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剛剛蕙寧說,她在百樂門看到的照片和媛芳姑姑的十分相似。於是,我便懷疑,百樂門的紅舞女紅粧,極有可能就是媛芳姑姑的女兒。”
“怎麼可能?不可能,不過是長相而已!長得像不代表什麼,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不能單靠長相判斷。”
白舜華並不贊成倆人的猜測,而且,他父親對於表妹心懷愧疚,本來就十分重視這件事,他不想他失望。
白為舟自然明白白舜華的憂慮,一開始他也覺得可能僅僅是人有相似罷了。
但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