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夫人打理著偌大的大帥府,底下的人無一不是服服帖帖的,前提自然是這大帥夫人的『性』子就決定了她一向不好糊弄。
所以看到女兒沈邦媛的躲閃眼神,再聯想起她平日裡的行為舉止,心裡便明白了幾分,也想了某個讓她不喜的女子。
女兒在上海灘認識的朋友,對她而言重要的人,掐指可算,也不過幾個。
所以,大帥夫人直接開門見山問自己的疑問。
“重要?今天晚上你忙活了一晚上,大半夜鬧得全家人起來陪你一起胡鬧,和那位百樂門的紅粧小姐有關?”
用的疑問句,卻是用的肯定語氣。
大帥夫人的神情也十分的篤定和嚴肅,『逼』得沈邦媛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搖頭也不敢,形同預設。
沈維熙雖然好奇今天晚上這位姑『奶』『奶』又捅了什麼簍子,可現在的情況,趕緊撤比較妥當。
很快,剛剛還挺多人的客廳,只剩下了不敢說話心裡卻十分著急的沈邦媛以及板著臉等著聽女兒解釋言明情況的大帥夫人。
不好惹啊不好惹,沈邦媛雖然擔心梁意年,只是這會兒她還是先搞定自家母親比較重要。
“那個,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既然父親不在,我就休息去了,呵呵。”
先回房間躲起來,然後一會兒再從房間溜出去,總之不敢明目張膽了。
沈邦媛心裡這樣想,當母親的大帥夫人自然也看出來了,面無表情地看著女兒。
“回去休息,等會兒又從二樓跳下去溜出大帥府。”
“……”
沈邦媛錯愕地抬頭看到自家母親,才發現生她養她的母親真此乃神機妙算啊。
可現在暗著來不行,那就明著吧。
“好吧好吧,那我說實話好了,我是想來問父親知不知道那陸信南父親住的地方。意年失蹤了,現在我們嚴重懷疑是那個老『色』鬼擄走的她。我們找了一晚上沒有一點兒訊息,事情也不能耽擱了,所以我才會這麼著急跑回來。”
噼裡啪啦說了一通,說清楚了內情,沈邦媛對著大帥夫人服軟撒嬌。
“母親,這件事真的很重要,所以您就不要把我鎖起來,之前那個陸信南的父親是想讓意年當他的二十姨太的,簡直就是臭不要臉。”
“母親,那個陸信南和他爹不虧是父子,都那麼無恥,都想把手伸向良家『婦』女。我實在看不過眼了,如果真的是他把意年擄走的,我一槍崩了……”
‘他’字都沒落下,沈邦媛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母親面前不可以這麼粗魯,不然她又得生氣和後悔讓自己去當探長了。
訕訕地傻笑了一下,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就等著大帥夫人開口。
大帥夫人雖然對女兒動不動就要拿槍崩了誰這樣的口頭禪有些不悅,但是她也沒忘記自己曾經還就是這樣的『性』格,女兒完全隨了她。
雖然現在的她和以前不一樣,可是骨子裡的『性』格是沒有改變的,就是身份改變了,很多事情就沒法做罷了。
現在女兒當了探長,算是繼承了她曾經的夢想。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帥夫人好像在那麼一瞬間想通了很多事情。
以前女兒想要去巡捕房歷練,是她支援的,甚至在另一個層面上說來,還是她極力鼓勵的。
現在後悔似乎不太厚道,當母親的,自然不好變卦,似乎也很是應該幫女兒一把。
而且,剛剛從女兒的嘴裡聽到老朋友的名字,更不能袖手旁觀了。
“你是說,你懷疑那位紅粧小姐的失蹤和陸信南的父親有關?你有什麼證據?二十姨太又是怎麼回事?”
大帥夫人這些年雖然深居淺出的,昨天陸豪豐來到大帥府的時候她也恰好外出了沒碰著,但是還是從以前的朋友以及丈夫的口中聽到關於陸豪豐的一些資訊。
當然,聽得最多的莫過於他搶女人這些事情了。
說真的,女兒沈邦媛和他兒子陸信南的婚事,大帥夫人個人是不太樂意的,但是把對父輩的印象強加到人家小輩身上,也不太好,便勉強答應了。
誰知道,自作孽不可活,那個叫陸信南的似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婚約解除了便解除了,反正大帥夫人覺得上海灘配得上她女兒還是大有人在的,慢慢挑選不著急。
只是,這件事還沒緩下來,怎麼又鬧了一出老子搶兒子喜歡的女人的戲碼了。
那個陸豪豐果然有病,病了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