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很是失落。
看到伸長了脖子看她和黃爺一起走出大門的許虹梅,潘紅蓮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個不要臉的女人。
雖然她很篤定梁意年不會就此離開百樂門進電影圈拍戲,可是黃爺都親自來問了,無風不起浪,說不定許虹梅這次是聽到了什麼風聲。
這樣一想,潘紅蓮忐忑了。
黃爺最恨三心二意不夠忠誠的人,如果梁意年真的生了異心,那她剛剛的話豈不是都是在騙黃爺。
想到這裡,潘紅蓮急急忙忙找人把準備要下班的梁意年給攔了下來。
“紅粧姐,潘大班找你。”
來叫梁意年的人一個叫阿哨的小蘿蔔頭。
阿哨九歲了,可十分瘦弱,看起來就像是六七歲的小孩子,一個非常瘦小的蘿蔔頭。
阿哨自小父母雙亡,跟著爺爺過日子。
本來他爺爺在的時候,他還能跟著爺爺一起擦鞋賺錢過日子。
他爺爺去世之後,他除了有一間住的房子,日常的花費只能是靠著自己撿垃圾賺來了。
他當過賣報郎,可是跑了幾天,人家嫌棄他瘦小,也不要他了。
他想自己去擦鞋,可是他還小,一些要擦鞋的人一般也不會找這麼一個小不點,還怕他把鞋子給擦壞了呢。
不過半年的時間,阿哨就成了上海灘的一個整天在街上撿垃圾的,乞討的小乞丐。
巧的是,他和梁意年是鄰居。
至於這會兒在百樂門當小跑腿賺點錢,也是梁意年看他可憐,在潘大班和白經理面前說了好些日子,才勉強讓他能夠進來工作的。
阿哨的嘴巴會說,平日裡也能給舞女們拿拿遞些東西,端茶遞水的,也有了不少打賞的收入。
他很感激梁意年,平日從不偷懶,下班的時候也經常到她家去和小純熙玩。
剛剛潘大班和黃爺的話,他聽到了,他也很好奇梁意年是不是要去拍電影了,聽起來似乎很厲害。
在他爺爺還在的時候,他看過一次電影,覺得實在是太神奇了,如果她真的去拍電影,他阿哨絕對支援她。
“紅粧姐,你是不是要去拍電影了?”
梁意年剛剛卸完妝換好衣服準備回家看女兒去,潘紅蓮竟然要找她,她很奇怪會是什麼事兒。
這會兒聽到阿哨的話,她皺起了眉頭,大概也知道是什麼事情了。
許虹梅和綠珺的性子,她也大概瞭解,肯定不會這麼便宜了她。
雖然拍電影這件事不過依然在商量階段,八字也還沒一撇呢。
但她們知道了,肯定會大肆宣揚,這麼一來,潘紅蓮可能就知道了。
“你是聽誰說的?”
梁意年一邊和阿哨往潘紅蓮所在的房間走去,一邊問一旁跟著她走的阿哨。
阿哨摸摸頭,“黃爺和潘大班啊,一開始黃爺特別生氣,讓我找了潘大班來,我給他們端水拿酒的時候偷聽到的,說是你要離開百樂門拍戲去了。不過潘大班說絕對不可能。”
“原來是黃爺。”
梁意年一臉的若有所思,黃爺的為人,她大概知道,眼裡容不下半顆沙子。
當然了,目前還沒有足夠的力量和錢財,她也是不可能貿貿然離開百樂門。
畢竟,羽翼未豐滿的時候離開,也許會在起飛的時候就摔死。
“紅粧姐姐,你是不是要去拍那叫電影的東西了?你真的好厲害,你是除了爺爺之外,阿哨最佩服的人,,而且你長得漂亮,還是小純熙的阿媽。小純熙說你還會繡花呢。”
阿哨小,喜歡和小純熙一起玩,還特別遷就她,兩個人的共同崇拜物件是梁意年。
梁意年笑了笑,沒有回答阿哨的問題,她也到了潘大班平時休息所在的房間門口。
得到允許之後,她讓阿哨去做自己的事情,然後推門走了進房裡。
潘大班這會兒正在吸菸,穿著旗袍的女人,這會兒正側躺在一張躺椅上,吞雲吐霧,看起來十分的嫵媚。
潘大班年輕個十歲,其實和她不相上下吧,梁意年如是想,而且她身上自帶的萬種風情,是梁意年覺得學不來的東西。
她沒有風情萬種的氣質,反而是全身上下清冷不已,看起來都不像是風塵女子。
這是她的優勢,也是她的劣勢。
“坐吧。”
潘紅蓮眉眼稍抬,好一會兒,才從躺椅上起身,這會兒的她看起來十分精神,看著梁意年的眼神帶著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