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粧小姐剛剛的歌，唱得很好。”
宋允宜也不急，想著也應該讓慕容城西在那邊等等，所以就和梁意年打太極。
可是她其實又十分厭惡自己和一個舞女面對面坐著，覺得這是一種掉價的行為。
“紅粧很榮幸聽到宋小姐這麼高的評價。”
眼前的女子就應該對自己卑躬屈膝的，而不是這般的清高，看著就很想撕掉她的假面具。
宋允宜臉色變了變，臉上本來的假笑也不維持了。
“紅粧小姐很自信。”
“不知道宋小姐找紅粧過來，是為了什麼事？如果沒有，紅粧先告退了，還有客人在等著。”
梁意年本來就知道這些富家小姐不好惹，可也還是沒想到她會直接找上門來找她的麻煩。
她不想去招惹麻煩，可是麻煩似乎不太願意放過她。
但是避不開，她想試著躲一下。
“你給我站住，我允許你走了嗎？”
宋允宜忍不住破功了，她的臉色奇差，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舞女面對自己還能這麼橫，到底是誰給了她這樣的底氣。
唐其臻？
宋子蒙？
還是別的什麼大人物？
梁意年深呼吸了一口氣，轉過身，眸子裡隱藏著一股鎮定。
她其實也很能明白這些富家小姐的脾氣，之前她也有處理過相關的事情。
無非就是那些小姐的未婚夫來了百樂門找她，而她們過來爭風吃醋，自己無端端成了被攻擊的炮灰罷了。
如果要說有什麼不同，那應該是眼前的小姐更趾高氣揚，而且她是為了唐其臻來的。
之前的她可以撇開關係，可是唐其臻，梁意年不免有著一絲絲的心虛和難受。
當初他有未婚妻的，是自己招惹了他，也是他招惹了自己。
互相招惹之後，回到了原點，似乎什麼都沒變，可卻似乎什麼都已經改變了。
“宋小姐有什麼事，可以直說。”
“我來幹什麼，難不成你心裡沒點數嗎？”
宋允宜突然很想抓破她這副淡定的臉，到底是誰給這個女人和她抗衡的勇氣，她就不覺得自己不要臉嗎？
“紅粧不太明白宋小姐什麼意思。宋小姐是自己過來的，並不是紅粧邀請的，所以，紅粧真的不知道宋小姐來這裡所為何事。”
“呵呵，果然，你和那些別的舞女，不太一樣。”
宋允宜圍著梁意年轉了一圈，隨即呵呵一笑，話鋒一轉。
“只不過，你長得再漂亮，再有姿色再有本事勾引男人，你都是賤骨頭，都是一個下賤的隨便能被別的男人左擁右抱的舞女。”
梁意年看上去面不改色，這些話聽得多了，沒感覺，只是她的心底不見得就這麼平靜。
話語，永遠是最傷人的武器。
“你真覺得自己唱的很好？也不知道你找了誰當後臺，讓黎嵐和你合唱，你也當上了百樂門的紅舞女。只不過，紅舞女不過是聽起來高階了一些，不還是和以前那些青樓一般的名妓差不多的性質麼？”
“宋小姐還請自重，難道不覺得自己說的這些話不適合嗎？你是宋家的千金小姐，真的要在這裡失了體面嗎？”
梁意年的話像是一根刺，直接刺向了宋允宜的心臟，她臉色一變，眸色一冷，伸手就給了梁意年一巴掌。
啪的一聲，聲音響徹在這個小房間裡。
梁意年猝不及防被她打了，捂著臉，也沒打算和她繼續爭執。
“宋小姐打也打了，羞辱也羞辱了我，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紅粧就先走了。”
“站著，我允許你走了嗎？你個賤人，馬上給我退出其臻的電影拍攝，你不過是一個下賤的舞女，憑什麼去拍他的電影？”
“這件事，恕紅粧無能為力。如果宋小姐有什麼相關的意見，可以找唐先生提，到時候紅粧自會聽從唐先生的安排。”
宋允宜聽見這話，冷冷地盯著她，“所以，你是在炫耀你只會聽從其臻的意見？你是什麼東西？真的以為仗著自己你是紅舞女，就能夠去勾引別的地位尊貴的男子嗎？誰給你的膽量？你們這些風塵女子，難不成，都是這麼不要臉的？”
“宋小姐，風塵女子如果可以活得下去，也不願意當風塵女子。如果誰都能夠像宋小姐這般，一出生就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誰還會去當一個賣笑的舞女。宋小姐被稱為上海灘第一名媛，可是這言行舉止的教養方面，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