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而且是虛驚一場。
醫生說唐其臻是因為勞累過度暈倒的,不過要繼續留院觀察。
唐硯華臉色有些難看,看著被送到普通病房昏迷的弟弟。
他揉揉額頭,也有些頭痛,他一直護著這個弟弟,讓他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他不用管唐家的事情,可他倒是好,寫著寫著劇本,還拍起了電影。
整天不是折騰這就是折騰那的,讓他無比頭痛。
一旁站著的陸思銘和宋子蒙有些心虛,倆人每次看到唐硯華都有見到長輩的感覺,特別嚴肅,生怕被他訓斥。
而今天唐其臻暈倒了,總感覺唐硯華會把他們看成是同流合汙的同夥。
不過唐硯華沒說什麼,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他通知了家裡,唐太太帶著傭人還有宋允宜過來,照顧還在睡著的唐其臻。
宋子蒙和陸思銘也不好再留在那裡,便回了片場。
雖然導演不在,可是副導演在,電影還是繼續拍著。
梁意年得知唐其臻是勞累過度,鬆了一口氣,也不再計較今天他們發生的那件事。
不過,這幾天的拍攝進度倒是要因為唐其臻不在場而變慢了,晚上她也可以回百樂門登臺演唱了。
……
因為惦記著唐其臻卻不能去看他,梁意年有意無意地向陸思銘還有宋子蒙打聽他的情況,得知他還需要留院觀察,倒是依然有些擔心。
她從片場離開後,躊躇了半霎,還是坐著黃包車去了唐其臻入住的醫院的附近,遠遠看著醫院的方向,可是卻沒有勇氣要去看他。
名不正言不順也就算了,萬一遇到唐家人或者宋允宜,那場面,她真的不想想象。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飄起了小雨,拉著梁意年過來的黃包車伕都十分奇怪為什麼要停在這個地方。
不過對方是顧客,他也沒問,有錢收,他自然就等著。
雨越下越大,黃包車伕實在忍不住了,問她要不要走,梁意年後知後覺點頭允許離開,可是心卻留在了不遠處的醫院。
她覺得自己有時候實在很傻,這樣的惦念,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痴痴地看著,獨自一個人祭奠他們的過去,真的很辛苦。
唐其臻一直到傍晚時分才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後看見的第一個人,是站在床邊盯著他看的宋允宜。
倆人四目相對,唐其臻整個人還有些不在狀態,而宋允宜則是入了神。
她很想掰開唐其臻的心看看,到底他在想些什麼,怎麼都看不透呢?
因為入了神,她都沒意識到唐其臻醒了過來。
唐其臻不喜歡她看自己的眼神,他看了看周圍,發現入目一片白,頭也有些刺痛。
似乎,他暈倒了?
唐其臻動了動自己的身子,掙扎著要起身,驚醒了剛剛在發呆的宋允宜。
宋允宜驚喜地喊了一聲,然後按住唐其臻不讓他亂動。
“其臻,你總算醒過來了,你昏睡了一下午,身上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我去叫醫生來看看,你別亂動。”
說著,宋允宜就跑了出去門口叫人。
唐其臻沒聽她的話沒亂動,而是掙扎著坐了起來。
他的手上還在打著點滴,全身乏力,似乎,還真的蠻不舒服的,可怎麼到了醫院來了?怎麼好端端還暈倒了。
因為之前失憶那件事,唐其臻雖然是在唐公館休養的,不過他醒來之後時不時還是需要過來醫院檢查,所以對醫院有一種排斥感。
聞著醫院獨有的氣味,他抿了抿有些乾裂的嘴唇,伸手就把手上的點滴給扯掉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宋允宜跟著醫生進來,看到唐其臻下床,連忙上前阻止他。
結果當然是醫生讓護士把他重新按回了床上,繼續打點滴做檢查。
唐其臻開始了無聊的休養生活,至少倆人,被迫的,所以不高興的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
這倆天裡,宋子蒙和陸思銘以及秦青喬都來過。
不過某位不高興的病人誰都不歡迎,趁著一直守著他的宋允宜出了門一會兒,便獨自一個人偷溜了出去。
被困在病房的感覺,讓唐其臻想起了他夢裡一直夢到了一個場景,一片白茫茫的空間裡,只有他。
可是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甚至害怕睡著,害怕入夢。
因為是臨時跑出來的,唐其臻身上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