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梁意年卻也可以十分確定地說,她絕對沒有見過慕容城西這個人。
兩個人靜靜地對視,誰也不退讓半分。
慕容城西的城府很深,也是個有手段的人,他很喜歡玩所謂的貓抓老鼠的遊戲,特別是和自己欣賞了這麼些年的女人一起玩,這感覺,簡直讓他覺得全身都是舒坦的。
再者,眼前的女人明明就很驚訝,卻還是忍而不發,隱藏自己的真實情緒,這實在是勾起了他征服她的心理。
話說,這樣倔強的女人,在上海灘實在也是不好找了吧。
等了那麼久,也沒有見她有開口詢問自己的意思,慕容城西嘴角的笑容加深,倒是自己舉起雙手投降了。
“很沉得住氣,對我也不好奇。那你對我怎麼認識的你,難不成,也半點兒不好奇?算起來,我們之前,有著遠房親戚關係。”
“慕容先生是?”
梁意年很緊張,總覺得他是來者不善。
剛剛所謂的沉住氣沒有立即開口問,也是在思索他到底什麼人。
在她的記憶裡,對於慕容這個姓氏,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印象。
身上這件衣服,今天晚上的邀請,似乎充滿了算計。
她惹不住想一些充滿了詭計的陰暗事情,這個男人,本身就讓她看不透,說什麼事情都是說一半留一半,讓人揪心和撓心。
“紅粧小姐的反應倒是出乎城西的意料了,唉,果然,城西倒是高估了自己。”
“慕容先生不需要拐彎抹角說這些話,如果是相識的人,大可以直說。我很抱歉,在此之前,的確對慕容先生沒有什麼印象。”
“呵,想來也是。”
慕容城西覺得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心裡開心。
總算看到梁意年緊張之後的不耐煩了,難得看到她那無懈可擊的沒什麼多餘表情臉上出現了別的情緒。
“那城西來個提示,紅粧小姐想想,你曾經的婆婆的姓氏是什麼?”
“……”
曾經的婆婆?
梁意年很不願意回想這一段回憶,那一段婚姻,就好像是一個笑話,悲劇一般的笑話。
曾經的婆婆,她除了記得她對自己厭惡嫌棄的眼神,好像也沒別的了。
姓氏?似乎是慕容氏吧。
梁意年想起慕容兩個字,頓時就和眼前這個人對上了,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看到梁意年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慕容城西仰頭喝了一口洋酒,笑容加深。
“想起來了?”
“你是,張恆深外祖父家的人?”
“正是,我的前表嫂。之前表哥和表嫂的婚禮,我倒是過去了,只不過表嫂蓋著紅蓋頭,沒看見我,而我卻是在鬧洞房的時候,遠遠見過表嫂你一面,從此,難忘懷。”
慕容城西說這話的時候的表情,讓梁意年一陣的心悸。
她防備地再後退一步,冷淡地別開臉。
“我和張恆深已然是離婚關係,所以,慕容先生請不要稱呼錯了。”
“那是我表哥錯把魚目當珍珠,卻是把真正的珍寶給遺棄了。他不懂得表嫂你的好,城西,倒是看得清楚。”
“……”
這話,毫不掩飾地說明了他接近自己的心思。
梁意年從剛剛的慌張,到現在的鎮定,倒是沒有什麼所謂了。
怕他惦記自己?
惦記她的男人,其實還挺多,她害怕不過來。
怕她揭露自己曾經嫁過人,離過婚,或者說是被人拋棄?
也沒有關係,反正那的確是所謂的事實,就算現在被掩蓋著沒被人發現,總歸也是一個定時炸彈。
“慕容先生開玩笑了,紅粧不過是一個風塵女子,是一個靠著自己的努力生存的女子。擔不起慕容先生說的好的名頭。”
“你擔得起,連唐硯華那麼清高的一個人,都忍不住前來和你說話。”
“那你覺得,上海灘哪個男人,不是對你趨之若鶩的?難不成,不是因為你好,而是他們膚淺?當然了,色,是男人所追求的。在十里洋場這個地方,尋歡作樂,很理所應當,特別是去百樂門。”
“慕容先生想表達什麼?可以直說。”
“我想你當我的女人。條件隨你開,只要我給得起給得了你的東西,我都會給你。”
慕容城西等的就是梁意年親口問這句話,他當然知道梁意年的性子是怎麼樣的,讓她當自己的女人,其實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