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其臻雖然有聽到紅粧出來獻唱,卻沒有很在意。
之前以為她是故人,認為她和自己是有牽連的,情緒一度很激動。
不過問清楚緣由之後,唐其臻知道是自己誤會了,便也沒有再在這件事上糾結。
現在的紅粧對他而言,其實沒有什麼特別的。
相反,他甚至有些鄙視臺上那個女人。
哪怕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墮落風塵的,可想起之前她大著肚子的模樣,唐其臻很自然地想歪了。
認為她應該是不自愛懷了身孕,孩子可能生下來了,不過還是不甘寂寞繼續墮落風塵。
一切的苦衷,他都覺得自己沒有辦法理解。
雖然鄙視一個墮落風塵的女人,似乎很不應該,可他真的是不由自主就想這樣想,用這樣的慣性思維去看待她。
以至於現在,他很多時候不想在百樂門看到這個女人。
他除了覺得心底帶著奇怪的鄙視之外,就是各種的不舒服,看著那些男人用如狼似虎的目光盯著她看,他不想承認那是不舒服和無法言表的難受。
歌聲響徹在理查飯店的宴會大廳,不得不說,的確為晚宴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然而,不過,這嘰嘰喳喳的幾個女人在他面前說三道四的,他想不聽都沒法,十分掃興。
雖然他很‘討厭’那個女人,可這會兒他覺得這些女人要比那個女人還無恥還不要臉甚一百倍。
在背後說別人的壞話?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千金小姐。
而且,都是女人,何必說這些中傷別人的話?
如此心胸狹隘,唐其臻真的聽不下去了,冷冷地抬頭掃了眼前的幾個女人一眼。
那幾個千金小姐正聊得起勁兒呢,哪裡留意到唐其臻的反應,反倒是宋允宜,恨不得把她們幾個人的嘴巴給縫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掐了正議論別人議論得眉飛色舞,坐在她身邊的朋友一下,她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啊了一聲,引來桌上全部人的注意。
宋允宜心裡恨得要死,差點沒能打圓場抹過去。
也幸虧是這個小插曲,這幾個長舌婦才沒有再繼續說臺上的紅粧的壞話。
唐其臻也停了筷子,一邊喝著東西一邊和其他人一起安安靜靜地聽著臺上的人唱歌。
他對臺上的‘紅粧’的印象,其實還是蠻深的。
沒想到今天她也會過來這邊,但這並不是很意外。
這樣的大場合,那些道貌岸然的人,肯定是變著法子讓氣氛變得熱絡,讓這個宴會變得熱鬧。
宋允宜倒是沒有認得臺上的人就是曾經的‘梁意年’。
當初她有遠遠地見過樑意年一眼,雖然覺得她長得還不錯,但一向自詡自己模樣兒不錯的她卻很有自信,認為梁意年比不上自己。
時間過了那麼久,她早已經忘記了梁意年的樣子。
所以,臺上的‘紅粧’對她來說,和那些狐媚子舞女是差不多地位的,但她也承認,那歌女的歌唱得還不賴。
酒過半巡之後,唐硯華過來帶走了唐其臻,宋允宜才有機會和那幾個好姐妹說話,不過,她是不太高興的。
“你們幾個沒看到其臻剛剛的臉色那麼難看嗎?名門閨秀小姐,你們議論一個百樂門出來的舞女幹什麼?說話還帶著酸氣的,也不怕失了你們的身份!”
“允宜,你剛剛沒看到全場男人的魂兒都被那個叫紅粧的女人勾去了嗎?那我們幾個也沒有說錯啊,一個百樂門出來的女人,不是狐媚子是什麼?”
有些不甘而開口反駁宋允宜的是與宋允宜交好的趙家小姐,她一直仰慕宋北連。
看到宋北連剛剛也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女人看,她心裡怎麼可能舒服,當然是不甘地吐苦水。
“狐媚子,自然會有人去收拾的,你那麼操心做什麼?那種女人,就算再好命,也不過是當個被人養在小公館的姨太太,這也值得你爭風吃醋不成?剛剛其臻把你們的話都聽了去,你們是不是想害了我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有話也不知道藏在心裡嗎?”
宋允宜看她不聽勸,心裡不禁十分憤怒。
宋允宜這話一出,大家也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了,倒也是覺得對她有些許的理虧。
也是,男人是不喜歡聽她們女人說三道四的,不過她們剛才真的忍不住。
被人記恨議論的梁意年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之後,已經回到了慕容城西的身邊。
慕容城西這會兒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