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收穫最大,也最令他在意的,卻是那個女探長說的話。
他不知道的是,有人在為他付出?他是一個懦夫?
不期然,唐其臻忽然記起那天被那女探長急匆匆拉走的女人,她眼睛裡的哀怨,是他從未見過的,也讓他一直耿耿於懷。
不知道為什麼,唐其臻總覺得這件事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可是,一個有孕的女人,和他失去的記憶能有什麼關係?
唐其臻決定不再糾結這些,他從外面回到唐公館之後便打算開始重新畫畫和攝影,或者開始著手準備劇本,希望能用忙碌,來化解自己心裡的空落落。
他早得知自己之前很喜歡畫畫,不過,這二樓盡頭的那件畫室,他醒來之後且一直沒有踏進一步。
畫室裡結了不少的蜘蛛網,看起來似乎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
不過這裡的佈置,他看著覺得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他以前好像經常進來的緣故,然而,他直覺這裡缺了一些他忘卻的東西。
唐其臻花了一些時間打掃乾淨畫室,把覺得用不著的東西都扔了,重新開始作畫。
他心隨意動,順著念頭,竟然畫了一株冰天雪地裡的梅花。
他從未覺得自己是個多麼高雅的人,看到這株梅花,他倒是笑了,頓住筆,離開了畫室。
他能確定他最想畫的,不是梅花,不是任何的物體,而是一個人。
而這個人,是被他遺忘了的人,他記不清楚模樣。
唐硯華是派人跟著唐其臻的,晚上回到唐公館之後聽到彙報,他百思不得其解,乾脆就找來唐滿月問情況。
這其中多了一個沈邦媛,倒是讓唐硯華覺得奇怪了。
他倒是不知道沈邦媛什麼時候認識了他弟弟,似乎兩個人還結了仇?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他也不想再多去過問。
這麼一樁事,好像平靜生活裡泛起的漣漪。
風平浪靜後,似乎誰的記憶裡好像也沒添上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