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九淵和葉淺妤一直在七里村呆到下午。
不但給葉奶奶重新建了陵墓,還將已經破破爛爛的屋子也修繕一新。期間裡正來請襲九淵去家中坐客,襲九淵也十分平易近人的去了。
走的時候,里正又帶著全村人出來送行。
生怕襲九淵忘記承諾修路的事,感恩戴德的話說了一籮筐。他們走出去老遠,一回頭,里正還在那裡不停的揮手。
鐵江真的跟著他們回了城。
出發前,里正特意來到鐵家,交待了許多話。
鐵江總結了一下,唯一一句有用的,是叫他提醒著九王爺點,給他們村捐善款的事兒。
一路顛簸,回了九王府。
按葉淺妤的意思,驚蟄在分配房間時,未將鐵雙的房間安排在北院眾侍衛們的地方,而是讓他住進了南院一間單獨的院子。
貴客的待遇。
若非百里驚瀾與墨戰華已告辭離開,還能與他們見上一面。
接下來,透過襲九淵關係,請來了南越頗負盛名的梅先生教葉拈夕讀書識字。
鐵江當然也真的成了葉拈夕的伴讀。
葉拈夕不知姐姐真正的用意,不解歸不解,對鐵江倒也沒有排斥。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姐姐離家後,她與奶奶相依為命。最艱難的時候,若沒有鐵江的救濟,怕是也活不下來。所以她對鐵江,除了感激之外,還有幾分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分在。
做完這些,葉淺妤就沒再管別的。
剩下的事情,順其自然就好了。
她教葉拈夕讀書,除了讓她儘快從感情的走出來,更想讓她明白,人活著並不是只有感情這一件事兒可以做。書念得多了,眼界會變得開闊,說不準心思也會變。
這邊安排妥當,襲九淵也到了恢復上朝議政的時間。
葉淺妤在府中呆得無聊,便帶著白露回到濟世堂幫忙。
他們一來,最高興的莫過於吉祥。
吉祥丟開手上的活,跑到兩人跟前,聲音是壓抑不住的興奮:“郡主,白露姐姐,你們可回來了,最近濟世堂來的病人多,人手不夠,我跟先生恨不能把自己掰成兩個用。”
葉淺妤疑惑:“患何種病的人多?”
吉祥道:“著涼受寒唄,這波人比年節前那些生病的人還多,先生都教會我都給病人診脈斷病了呢!”
一臉得意的模樣。
葉淺妤眸色更深。
近來天氣轉暖,又沒有驟冷驟暖的天氣變化。且幾日前剛下過一場雨,空氣乾淨,怎麼會出來這麼多受寒的人?
在濟世堂連續呆了幾日,果然因為受冷著涼來抓藥的人佔了大多數。
打烊回府路上,白露忽然打了個噴嚏,揉著酸酸的鼻子,問葉淺妤:“姑娘有沒有聞到一股淡香?”
葉淺妤搖頭。
白露很是納悶兒,又用力聞了聞,沒再聞到剛才那絲味道。
翌日,白露病了。
不停的打噴嚏,流眼淚,渾身痠軟沒有力氣,症狀與到濟世堂看病的人們無異。
葉淺妤給她診脈,症狀似是著涼。
診完脈,幫她蓋上被子,白露苦著臉:“姑娘,奴婢昨日還好好的呢,如何一晚上就病得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