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九王府時,雨已經徹底停了。
馬車上,葉淺妤慵懶的靠在襲九淵懷中,斂著眉眼,不知在算計什麼。
襲九淵開始只是垂眸凝著她。
自從得知她便是江淺,慶幸之餘,他終於也放下那份經年累月積攢下來的責任。沒了想要與她在一起,而違背當初誓言的愧疚,也沒了夾在情與義之間的左右為難,如今的她,便是他此生的唯一。
曾經那個小小的,讓他許下了誓言的她。如今這個聰明伶俐,讓他彌足深陷的她。
她們是同一人。
他忽然覺得,上天到底還是眷顧了他一次。這大概是他活的二十二年裡,遇到的最幸運的事了。
想著,忽然伸手戳戳她的鼻尖。
葉淺妤思緒被打斷,一巴掌拍開男人的手,橫了他一眼:“小心點兒,女人的鼻子不能隨便碰,當心碰塌了!”
襲九淵疑惑,不明白鼻子怎麼還能塌。
葉淺妤回:“因為是假的啊。”
隨便解釋了一下,二十一世紀風靡全球的隆鼻術。
於是襲九淵拿開她的手,認認真真的湊上來:“讓本王看看,你這鼻子是真的還是假的。”
葉淺妤好笑的推開他,“我有事要問你。”
見她一臉認真,男人也只好暫時收起笑容,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問吧,夫人問話,為夫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葉淺妤又橫了他一眼。
他倒是自覺,上次還夫君呢,這會兒“為夫”這樣的詞兒都用上了,真不知道再過幾日,他還能說出什麼肉麻的話來。清了清嗓子,道:“謝夫人,是姓符是吧?”
襲九淵笑著答:“是。”
葉淺妤又問:“符城,也姓符是吧?”
這不是很明顯嗎?
襲九淵怔了一下,還覺得有點兒好笑,拿手試了試葉淺妤的額頭,“是不是方才淋雨,把腦子淋進水去了。”
葉淺妤惱火的拍掉他的手:“你腦子才進水了!”
男人手背被打了一巴掌,也不惱,笑盈盈的瞧著她:“你是不是想問,既然符城與謝夫人都姓符,那謝家出事為什麼符城不幫著謝家,反正來幫我這個外人?”
葉淺妤點頭:“到底,謝清宛喊符城一聲表兄。”
襲九淵不以為然的笑了聲,“表面看上去的確如此,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符菱其實是符家養女,是當年符老夫人從廟裡撿來的孩子。”
這倒是讓葉淺妤感到意外。
更多的是不解:“可是就算她是養女,也是符家養大的女兒,總不至於因為她不是親生的,就直接把她當做外人看待吧?”
襲九淵唇角揚起一抹不屑:“只能說,她咎由自取。”
至於怎麼個咎由自取法,襲九淵沒細說,只是很隨意的說了句:“還記不記得,當初在拍賣會上遇到的那個穆雲音?”
葉淺妤想了一下。
腦海中浮現出那張英氣倔強的臉。
如果當時沒有襲九淵和符城攔著,她可能就幫穆雲音贖身了,一念之差,也不知當時買走她的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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