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路上,襲九淵自願充當起了苦工的角色,肩上背上葉淺妤的藥箱,手上還拎著她摘的一包紅果。
葉淺妤走在他一側。
想起那間碧雲軒,只覺得格外風雅幽清,遂問道:“那是墨王爺的院子嗎?”
襲九淵笑笑:“是本王的。”
葉淺妤啞然,轉念一想,以他在今時今日的地位財富,莫說城外一個小小的碧雲軒,怕是名下的房子產業不十個百個不止吧?
當初她離開孟國公府,孟國公的確補給她不少東西。
但都是金銀首飾,再就是珠寶銀票,她就自己創了個濟世堂,開張短短數日,被男人一把火給燒了。
想想心裡還是好生氣。
男人敏感的察覺到她情緒上的變化,伸手揉揉她的發頂,一貫寵溺的道:“剛好你近來不忙,我叫驚蟄把府上的賬目理一理,這兩日就交到你手上。”
葉淺妤沒明白他的意思:“交給我?”
襲九淵頓住腳步,攔在她面前:“既是本王的未婚妻,就該擔起未婚妻該有的責任。以後本王府中進進出出的賬務,你給本王把好關,要是本王收入沒從前高了,本王便打你算賬。”
葉淺妤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
男人這是要將九王府的財政大權,交給她嗎?
想起他當初黑她的十萬兩銀子,她忽然有點兒激動,血壓不停的往上升。
整個九王府啊,好多錢的吧?
襲九淵瞧著她那副貪財樣,忍不住就笑了。
這女人有時候奇怪的很。你說她貪財吧,濟世堂開張這些天,很多進來看病的窮人,她不但不收診費,有時候藥費都不收。你說她清高吧,看到銀票她就兩眼放光。
這會兒,眼睛亮的跟塞下了整個夜空似的。
無語的牽起她的手,往九王府的方向走。
身後不遠處,一道黑影自牆角探出半個身子,那張隱藏在陰影中的鬼臉面具,透著陰冷詭譎的氣息。
——
翌日。
墨戰華帶的使團要返程,進宮來嚮明帝辭行。
十三公主的哭聲傳遍了整個皇宮。
御書房內,聽著時高時低的哭聲,墨戰華清冥冷肅的臉變得愈發凝重:“南越皇陛下,我大楚也並非和親不可,倘若十三公主確定不想嫁,陛下還是別難為公主了。”
明帝語塞。
黃公公立馬打起了圓場:“墨王爺您這可真是誤會我們十三公主了。公主殿下聽說與楚國和親,嫁的又是文武雙全的三皇子殿下,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不願意?”
墨戰華挑眉望望門外,“那這是?”
坐在他對面的襲九淵笑著接話:“大概是公主殿下太高興了吧。”
墨戰華沒再反駁。
辭別明帝,帶上國書,他便出宮去了。
襲九淵將他送至城門外。
十三公主的馬車晚一步才到。
聽到襲九淵的聲音,她從馬車上衝下來,撲到襲九淵面前。救命稻草般的,一把抓住了襲九淵的手臂:“襲九淵,本公主沒有殺人,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殺人。”
襲九淵面無表情:“公主此去楚國舟車勞頓,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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