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王府,葉淺妤先去了一趟沐青園。
如果江華一直固執的不肯與他們相認,錦囊便是他留給葉拈夕唯一的東西。她拿來是為了讓江華承認身份,如今用完了,便想著馬上還回去。
進門時,葉拈夕和白露都不在。
打掃院子的家丁見是她,恭恭敬敬的上前行禮,“見過葉姑娘,二姑娘與白露姑娘出門去了。”
葉淺妤微微一頓,繼而笑了。
秦陽如今在鎮行司當差,經常去外地,每次到他回來的日子,白露便會出去買些他喜歡的吃食備著。看這樣子,明後天的,秦陽就該回來了。
葉拈夕不在,她也就沒進屋,折身回了泠風閣。
襲九淵還沒回來,想起在竹林木屋,江華說的那番話,不解之餘,她更多的是難過。
為江淺、為江宜,更為襲九淵。
雖然當時與江華說話的語氣有些激動,可她說的,也都是實話。
襲九淵二歲入江府,九歲時江家出事,江華養他七年。為了這七年的養育之恩,江家出事後的十二年裡,他九死一生,坐上了這九王爺的位子。
光鮮的表皮下,有誰會知道,一個無權無勢力的少年走到這一步,經歷多少苦難艱辛?
戰場無情,又有誰知道,他會不會在哪場戰爭中倒下。
朝中爾虞我詐,稍有差池便是萬劫不復,他又是如何躲過這些明槍暗箭,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到頭來,那個人卻又不認他。
為什麼?
她想不通。
謝家已經敗了,謝越就算從天牢逃了出去,如今殘命一條,也攪不起什麼風雲。
對他們,還有威脅嗎?
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讓他們收手?
“唉……”
伏在桌案上,長長的嘆口了氣。
“半天不見,本王的淺淺就有心事了?”熟悉的聲音響起,男人俊美的臉上帶著慣有的寵溺笑容,自外面闊步走了進來。
對上他含笑的眼眸,她心情忽然就好了一半兒。
都說顏值即正義,她覺得這話說的不完全對。
顏值不只是正義,還是治癒藥。比看到他的剎那,她忽然覺得,人生還是有很多希望的。
坐在原地,慵懶的朝他張開雙臂。
求抱抱~
襲九淵失笑。
見過這女人的囂張強勢,也見過她的倔強隱忍,忽然見她貓兒一樣懶散嬌貴的朝他伸手指,心裡瞬間軟的一塌糊塗。
在她身邊跪坐下來,上身前傾,將她緊緊擁在懷裡。
葉淺妤環住男人精壯的腰身,把臉躲進他的肩窩,嗅著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道。
許久,許久,就這麼賴著動也不動。
襲九淵猜想她可能心情不好,這也許是她用來療傷的法子。她不說為什麼難過,他也不問,就這麼安靜的抱著她,陪著她。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
葉淺妤一直沒開口,姿勢倒是換了幾個。
最後整個人像貓兒一樣,蜷縮著身子,窩在他腿上。很久,她拉過襲九淵輕輕搭在她肩頭的手,擺弄著他修長的指,幽幽的道:“我去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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