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葉淺妤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說不出究竟是失望多,還是難過更多。
待襲九淵走後,她換了件束袖緊身的衣服,離開了九王府。
外面已經開始戒嚴,沒事的百姓都躲回了家中,街頭來來往往的,多是全副武裝的官兵們。
上次甩掉穀雨和無影,是他們沒有防備,這次想甩開,她著實費了點兒勁。
好在有鳳毓暗中幫忙,她還是成功甩開了兩人。
繞了幾條街,最後進了一間客棧中。
她從前腳進門,鳳毓後腳跟進來。看清四下無人後,才將門關上,帶著幾分擔心又小心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葉淺妤把九王府發生的事告訴鳳毓。
鳳毓聽罷,臉上浮出驚訝之色:“你說那人在九王府被劫走的?”
葉淺妤點頭,“你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吧?”
女子聲音不高,但不難聽出裡面的嘲諷與失望。鳳毓頓了頓,遲疑道:“你懷疑襲九淵故意讓人將他劫走?”
葉淺妤反問:“要不然呢?”
九王府守衛何等森嚴?
那賊是有多活不下去,才敢到九王府行竊,還是在大白天,這跟自殺有何區別?自殺還能選個舒服點的死法,進了九王府,怎麼死可就由不得自己了。再說,就算真有人窮瘋了敢大白天去偷九王府,以九王府的兵力,完全不會顧此失彼。
唯一的可能,是襲九淵默許了他們將人劫走。
一面信誓旦旦的告訴她,九王府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一面放縱兇手得逞。如此兩面三刀的行為,當真是讓她看不清他到底想做什麼。
鳳毓沒反駁。
九王府他去過,葉淺妤說的沒錯,襲九淵不點頭,沒人能從九王府拿走東西。別說是一個半死不活的人,就是一根針,也拿不出去。
“你想如何?”
“此事與謝家脫不了干係,可是有襲九淵的人盯著,我行動不方便,你幫我……”告訴鳳毓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
鳳毓點頭:“好,這事交給我。”
又囑咐了幾句,葉淺妤辭別鳳毓,從客棧離開了。
她走後,鳳毓緊接著離開。
穀雨與無影找來的時候,剛剛好與他們擦肩而過,沒能找到兩人。
——
九王府。
前廳,一位長者正襟危坐,他看上去五十幾歲的年紀。眉清目明,身上的凜然正氣一如挺直的腰背,在周身瀰漫。
襲九淵坐在主位上,面上帶著少有的恭敬:“世伯如何有空過來了?”
長者放下手中茶盞,不苟言笑的臉上也露出難得的溫和與慈愛:“今日碰巧自你府前路過,聽說你府上近來不安寧,便進來瞧瞧。”
襲九淵笑笑:“是侄兒不好,讓世伯擔心了。”
長者嘆了口氣,語氣中不無心疼:“你自小獨自生活,這些年來沒少吃苦頭,眼看著你長大成人,也到談婚論嫁的年齡了。”他嘆了口氣:“世伯知你情深義重,可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你也該為自己打算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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