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妤胸口震了震。
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
九王府的腰牌代表的是他襲九淵,怎麼可能隨便給?驚蟄把腰牌給她用,想來是得到了男人的授意。
她在七里坡遇到的事,男人應該一清二楚。
咬了咬唇,遲疑道:“我身上,有什麼是九爺想要的?”
他權勢兩全,她又能拿什麼換?
除了——
男人捏著她下巴的手力道重了幾分,眸底閃過一抹狎暱。低頭,掃過她嬌懶絕豔的臉蛋,唇輕啟,吐出一個溫涼的字眼兒:“你。”
葉淺妤一驚。
幾乎是慌不擇路的往後退。
雖然隱隱猜到他要什麼,可從男人口中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聯想到進飯廳前冒出的想法,葉淺妤臉上劃過一抹自嘲,她是哪來的自信,覺得男人可能喜歡她?
男人看出她眼底的輕蔑冷嘲,眸光一沉。
拽著她的手臂將她拉近。
“換嗎?”
葉淺妤磨牙。
想說他不要臉,可這男人什麼時候要過臉?頓了頓,唇角微獰,冷笑道:“我若答應,九爺是打算直接要了我,還是娶我?”
襲九淵臉眸光又沉了幾分。
“葉淺妤,你覺得本王會娶你?”
當然不會!
葉淺妤唇角的諷刺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來,“那請問九王爺,您若是這麼要了我,又將苦等十二年的未婚妻,置於何地?”
男人眸光已經很暗了,聽到她這句話時,驟然又暗了幾度。
怒氣昭然。
攥著她手腕的手寸寸收緊,就在葉淺妤以為他想捏斷她手腕時,他猛然甩開了她:“滾!”
葉淺妤被甩了個趔趄。
穩住了身體,卻穩不住狂跳的心臟。
果然,每個不結婚男人的心頭,都有片別人提都不能提,更別說碰的白月光。那位失蹤多年的江家大小姐,是他的禁忌。
轉身,不緊不慢的往外走。
他敢羞辱她,她就敢往他心上捅刀子。
別以為她好欺負。
襲九淵看著女人嫋嫋婷婷的背影,臉驟然黑成鍋底灰。拂袖一掃,掀翻了方才用膳的桌子。
她怎麼敢?!
——
回泠風閣的路上,葉淺妤大概梳理了一下現在的狀況。
帶走葉拈夕的,是天行司的人。
天行司直接受命於明帝,極有可能他們沒道出名諱的,那個被稱之為“上頭”的人,是當今皇上。
聽起來或許荒謬。
可葉奶奶中毒多年,葉拈夕突發橫禍,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巧合。
至於原因,可能在葉奶奶沒說完的話裡面。
她找襲九淵幫忙,不是去天行司要人。她想找天行司通融一下,見一見葉拈夕,問清楚這三年來葉家發生了什麼。
回到泠風閣,她開始收拾東西。
本來就是被男人強行抱回來的,現在讓她滾,她趕緊借這機會滾得遠遠的。
出門時,想到了白露。
輕嘆了聲。
秦陽是江將軍舊部,襲九淵應該不會為難他們。
——
穀風到書房告訴襲九淵,葉淺妤帶著行李離開九王府時,襲九淵一怒之下掃掉了桌上所有東西。
他叫她滾,她就滾?
平時怎麼不見她這麼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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