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眼前的男人傷的太慘,太重,她控制不住內心氾濫而來的同情與淚水。每次面對他的時候,總會忍不住的難過心疼。
在床邊的方凳子上坐下來,試了試他的脈。
脈搏探不出任何問題,只是不知為何,這幾日下來,他卻是昏迷不醒。
幽幽嘆了口氣,起身離開。
他走不後久,本應該睡著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同於正常人,因為大火炙烤,臉上皮肉變形粘連。有一隻眼睛能正常睜開,另一隻眼,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縫隙,看起來十分恐怖。
望著姑娘離開的身影,男人枯井般的眼底閃過深沉的痛意。
——
距離符老夫人的壽辰只剩下五天,除了符老夫人的賀禮,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拿謝清璋來換這個被燒傷的人。
可怎麼換,葉淺妤在考慮。
雖說暗地裡大家心知肚明彼此的身份,但光明正大的提條件,無異於將這些暗地裡的事情擺到檯面上來。她是無所謂,怎麼算她都是受害者,可她不想影響襲九淵。
哪怕他不怕被影響。
恰巧謝夫人差人來問玉佩的事,她回了句再想想。
結果那丫鬟就發火了。
“不就一個玉佩嗎?你還當是金山銀山了?我家夫人看得上,那是你的造化。三天兩頭坐地起價,你是沒見過錢還是掉錢眼裡了?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貪得無厭的人?不要臉!”
罵人的話跟竹筒裡的綠豆似的,禿嚕禿嚕從她嘴裡滾出來。
葉淺妤坐在几案邊,手裡把玩著一個茶盞。
白露去準備早飯了,要不然,肯定會罵這丫鬟一個狗血淋頭。濟世堂夥計倒是聽到了,想上前阻止,被葉淺妤攔住。
玩了會兒茶盞,聽著丫鬟可能罵累了,聲音漸漸矮了下來。
葉淺妤道:“回去告訴你家夫人,玉佩我不賣了。”
丫鬟罵了半天,就是想激著她趕緊同意她將玉佩將出來,沒想到適得其反。她氣得一口氣沒上來,漲紅了臉,氣沖沖的指著葉淺妤,“你……”
半天沒說出話來。
葉淺妤起身,輕飄飄的去了男人病房。
丫鬟氣得直跺腳,最後轉身走了。
床榻上的男人一直在沉睡,葉淺妤進門後,習慣性的先探一探他的脈。
什麼異常都沒有,可是為什麼不醒呢?
這個問題她已經想了很很遍,導致昏迷的原因可能是他在大火中受到撞擊或者砸傷,也有可能是發燒的時候影響到了大腦,可這些都沒有。
葉淺妤嘆了口氣。
襲九淵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此人是幾年前謝家從邊關帶回來的家將。為救謝將軍受了受傷,又沒有家眷,所以安排在外面的別院住,吃穿用度也比尋常人好很多。
聽起來似乎很合理。
可就是有種沒來由的念頭,讓她想將他留下來。
吃過早飯,她去了小院。
手上拿著前幾日到製衣坊做的衣服。
看著她拎著包裹進門,穀雨一臉震驚。他還以為那些衣服是給自家爺做的,雖然當時奇怪尺寸怎麼不對,原來不是給自家爺的啊。
進門,葉淺妤將衣服丟到了謝清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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