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九淵帶人離開的九王府的時候,葉淺妤已經回到泠風閣。
白露立刻端來了飯菜。
看到葉淺妤還溼著的衣服和頭,白露驚得張了張嘴巴:“姑娘,你……這是怎麼了?”這個時辰才回來不說,衣服又溼了,是不是出事了?
葉淺妤無意讓她擔心,“風雨太大,傘不大管用。”
白露越發奇怪:“姑娘的雨衣呢?”
她回來的時候天就陰起來了,她明明把雨衣一起給她留下了。想了想,又覺得多此一問,醫館來來往往看病的人那麼多,不肯定是有人沒帶傘也沒帶雨衣,姑娘將雨衣給他人用了。
又試探著問了一唏:“要不姑娘先沐浴?”
折騰半晚上,葉淺妤開始的時候還覺得餓,反倒了這個時候,也不覺得餓了,於是點了頭:“好。”
白露提水去了。
她坐在廳中等著,心中是對自己身世的疑惑。
方才在前院,看到襲九淵眼中的眼神裡分明有幾分確定,可是沒有告訴她。她也沒想到,鬼麵人會那麼狡猾,想來經過了這次,他會更加警惕,想要找到跟他對話的機會,肯定更難了。
思緒紛亂間,她忽然想到了謝夫人。
走到櫃子邊,找出了包裹在行囊中的玉佩。
細細長長的柳葉,沁出著幾許涼意,拿在掌心中,是上好的玉器綿柔潤澤的手感。
除了鬼麵人,她好像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謝夫人。
——
襲九淵帶人來到城中一個偏僻的街巷中。
到的時候,侍衛們已經強行衝進那間看似普通的民宅,無數火把將院子照得通亮。院子裡還保留著打鬥過的痕跡,四處是殘葉敗葉,水缸碎裂,桌倒凳歪。
屋子裡更是一片狼藉。
幾個侍衛控制著一個黑衣人,那人受了不輕的傷,下巴被卸了,嘴上還帶著未乾的血跡。
襲九淵進來,眾侍衛紛紛見禮。
穀雨目光掃過屋子,上前將黑衣人下巴裝了上去。
那人疼得面部扭曲,痛苦的呻吟了兩聲,繼而憤怒的瞪著襲九淵,“堂堂九王爺也不過如此,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有種我們單挑!”
呵~
襲九淵毫不掩飾眸底的輕蔑。
穀雨斥道:“就你這種江湖鼠輩,也配與我們王爺動手嗎?”
那人不服氣:“若非你們幾次三番偷襲,又是暗器,又是下毒,你以為,你們能抓到我?”
穀雨不以為然,甚至看上去還有幾分沾沾自喜:“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我們抓到你了。你縱使有飛天遁地之能又如何,現在也不過是個小小的階下囚。”
又警告道:“我家爺問話,你最好有一說一,否則……”
否則怎樣穀雨沒說,大家心知肚明。
那人冷笑了聲,不太服氣的樣子。
襲九淵進到屋裡,自始至終都沒開口。
環顧了一下四周傢俱陳設,打翻的桌椅,破碎的瓷器,屋內一片凌亂慘不忍睹。輕嘆一聲,尋了把還算完整的椅子,扶直之後坐了上去。
那人有瞬間迷茫,就聽到了男人低沉的聲音:“來人,給本王打。”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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