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毓不緊不慢的收回手,輕笑了兩聲:“方才見姑娘不為所動,還以為姑娘對此事並無興趣呢。”
葉淺妤掀唇:“是不想做無謂的付出。”
孟蘭不會那麼好心,她知道的事越重要,開的條件也就越高。
這麼實在的回答,讓鳳毓有點兒意外,“姑娘如何斷定我會知道她想說的內容?”萬一他不知道,那豈不錯失良機?
葉淺妤看他的眼神有點像看傻子。
好幾次她出意外,他都及時趕到,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一直在密切關注著自己,雖然她暫時還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但孟蘭剛想開口,他就走了進來,直接打斷了孟蘭的計劃。
這麼做的原因有二點,第一,他知道孟蘭想做什麼,故意不讓孟蘭得逞。
第二,孟蘭要說的事與他有關。
但無論是二點裡面的那一點,他都不會專程來搞破壞。
鳳毓被看得有點不自在,悻悻的收回視線,不再與她對視:“你知道我的身份?”
“南楚鳳家的五公子。”
“襲九淵說的?”
“是。”
“這傢伙對你還挺上心。”鳳毓對襲九淵揭露自己身份的事,表現的有點不太高興,也明白襲九淵對葉淺妤的保護,因為他的另一重身份,故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的關係?”
葉淺妤眸光沉了沉:“公子與九爺?”
“是啊。”
“只說兩國交往期間,有過幾面之緣。”
鳳毓嗤了聲:“形容的倒是簡單,也不說說他從前做過的無恥事。”
葉淺妤看出他眼中的不忿,知道無論兩人之前發生過什麼,襲九淵一定是佔便宜的那個。心裡竟生出幾分莫名的快活。那感覺就像是兩個人打架,而自己家的那個人贏了一樣,嘴角止不住的上揚:“這麼說,九爺欺負過公子?”
看到她的表情,鳳毓臉都黑了。
心道知道你們親近,有必要表現這明明顯?
“他倒想!”鳳毓冷著臉,決定不再跟她討論這個話題,“本公子以為,姑娘會更想知道孟蘭來找你的條件是什麼。”
葉淺妤又笑了。
她一笑,鳳毓雋逸的臉黑得更厲害,還有點難以掩飾小尷尬。
葉淺妤只好斂了笑容。
起身,正色道:“外面人多嘴雜,還請鳳公子移步花廳。”
濟世堂大堂一側,特意留了一間花廳出來。
這間花廳不為接待病患,而是單純的用來接待客人的。
從開張至今,也就開張當日襲九淵進來過。
鳳毓,是進到花廳中的第二人。
花廳不大,陳設也極其簡單,正廳一張方桌,上面擺了一盆蘭花,窗臺下面設有茶座,只能兩人面對面坐,但東西不少,筆墨紙硯棋茶一應俱全。
還放著幾本話本子,供來人打發時間用。
可就是這簡單的陳設,更顯得這裡清靜風雅,與外面的嘈雜形成鮮明對比。
鳳毓笑道:“姑娘真是有心人,小小花廳都如此周全。”
葉淺妤回了句“誇獎了”。
落座斟茶,葉淺妤道:“公子現在可以說了?”
鳳毓端起茶盞嗅著茶香,“真正想殺你的人並非謝清宛,而是謝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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