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驚瀾斂了笑意,表情變得十分嚴肅認真,“自古君王皆是金口玉言,陛下既然有言在先,那可不是一句口誤,便可以收回成命,另改他選的。”
言外之意,襲九淵必須參與比武。
“這……”明帝面露難色。
他心裡再希望襲九淵參加,此時臉上也不好表露出來。
為難的看向襲九淵。
襲九淵沉著臉不說話。
坐在明帝與襲九淵中間的太子,眸光閃了閃,覺得他的機會來了。
唇角微揚,道:“父皇,兒臣覺得九王有婚約在先。若是贏了比武,按先來後到,那西涼郡主就要伏低做小,倒不如把這機會讓給別人吧?”
此話一出,連站在他身後的心腹侍衛都抹了把汗。
心道:我的殿下呀,府中那位叫您多與九王示好,可也不能明顯到這種程度中了。您當著皇帝的面這麼說,不是告訴皇帝,您要爭取九王的勢力,明著拉幫結派,奪權嘛?
哎——
明帝聞言臉色很不好看。
殿中眾人面色各異。
倒是太子的幾位兄弟,一個個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聽聞他們的太子皇兄最近請到一位高人,可也不知怎麼回事,高人指點來指點去,太子卻越來越不得聖寵。
偏偏太子殿下渾然不知情。
明帝遲遲沒有回信,他加重聲音問了句:“父皇?”
被他喊的父皇很生氣,很生氣。
當著這麼多人,尤其還當著西涼使臣的面,不好發作,暗自氣得肺管子都疼了,咬牙道:“太子的意思,是要朕朝令夕改嗎?”
太子:“……”
後知後覺的發現,父皇好像不高興了?
百里驚瀾從中摻和:“南越皇是一國之君,說出的話自然不能朝令夕改。不如這樣吧,本王也退一步,若九王得了勝,他原來的婚約不必作廢,娶作平妻便可。但正妃之位,必然是我西涼郡主。”
明帝擔心襲九淵不願意,匆匆點了頭:“就依越王吧。”
怕襲九淵說出反對的話來,他聲音提高几分,沉聲下令:“此事就這麼定下了,任何人不得再提反對意見。”
任何人——
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哪有什麼任何人,明明就只有一個人。只要他不提,別人誰還敢提異議?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人看了過去。
襲九淵面色從容的接受注視禮,端起茶盞淺酌低吟,沒再開口。
明帝暗自鬆了口氣。
他也確實擔心襲九淵死活不從,因為就算是那樣,他也不能將襲九淵如何,還搞得自己下不來臺。
當皇帝當到這份上,當真是憋屈了。
一時間,殿中只剩下歌舞琴樂的聲音,百里驚瀾一雙桃花眼掃過眾人,輕笑了聲:“陛下這邊都安排好了,那本王也說說本王的看法。既是比武,我家郡主自然也要參與。”
明帝問:“郡主如何參與?”
百里驚瀾道:“參選者比武決出前六名,再與郡主比試,勝者,為我西涼郡馬。”
明帝疑惑:“郡主能打?”
百里驚瀾搖頭:“郡主一介弱女子,就由本王代她出戰。”
說這話時,他目光落在襲九淵身上。
挑釁之意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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