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妤頭一次吃到了嘴硬的苦。
大白天的,被襲九淵折騰的渾身痠軟下不來床,背對著他縮成一團,手軟的連被子都沒力氣拽一下。
襲九淵扯過被子蓋在她身上。
手臂撐在她身側,心滿意足的瞧著她:“明明在意,嘴上還不認。”
葉淺妤沒力氣翻白眼,撇了撇嘴。
男人被她逗笑勾起唇角,拈起她耳邊一縷碎髮塞在耳後,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柔軟到骨子裡的聲音道:“你先歇息一會兒,呆會本王叫驚蟄將午膳送到房裡來。”
葉淺妤意識到他要走,本能的問:“你去哪兒?”
已經準備起身的男人停住動作,重新回到她身邊,輕聲回道:“你不想本王參加和親比武,本王總要去跟他們招呼一下吧?”
葉淺妤嘴硬:“我沒說。”
襲九淵被她的骨氣感動笑了,長眸閃過一抹促狹的光亮。
長臂一伸,連被子一起撈進懷中,“本王忙活了半天,連你一句真心實意的話都換不來。”
說著,手探進了錦被之中。
肌膚膚到一絲涼意,葉淺妤打了個激靈,美眸一翻:“沒完了?”
襲九淵被她捉到,也不躲閃,由著她將自己的手推出來。又瞧著她用力裹緊自己身上的被子,一絲縫隙都沒留給他。
他臉上笑意更甚,“出息。”
葉淺妤心道:下輩子反過來試試,就不信你出息能大到哪兒去!
襲九淵沒再想她小腦袋裡琢磨什麼,將她放回床榻上,穿衣下床,離開了泠風閣。
襲九淵出門時,白露剛好拎著一包藥從外面回來。
哪怕襲九淵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冰冷沒有溫度,白露見到他還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害怕。
兩人正面遇上,白露戰戰兢兢的行過禮。
一路小跑回了沐青苑。
葉拈夕身上的傷恢復的七七八八,只是臉上還沒完全復原。左側傷得重,結痂掉落後留下的傷疤還沒消除。
坐在梳妝檯前,她拿出葉淺妤給的藥膏,在傷疤上輕輕添了一層。
藥膏是祛疤用的,只是不知多久才能把這刺眼的傷疤去掉。
想到那晚在定遠侯府見到的情景,女孩兒眼底的霧霾又深了幾分。自那日回來,她再沒見過符城,聽說他也再沒進過九王府。
她想問,又不敢問。
白露進門,聽到嘆氣聲放下藥包走了過來。
雙手撫在葉拈夕肩頭,望著鏡子裡面神色憂鬱,眸光黯淡的女孩兒。她用力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自認為明亮的笑容,安慰道:“小夕,你瞧見了嗎?要是不仔細看,你臉上的傷都已經看不出來了。”
葉拈夕不想讓她擔心,勉強笑笑,“是不太明顯了。”
白露順水推舟,用她這個文化層面能想到的,最美好的詞兒鼓勵她:“小夕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姑娘,符統領不來,一定不是因為不喜歡你了。近來越西使團進城,他分身乏術,顧不上。等使團離京,他一定第一時間就跑到九王府來敲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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