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菎又在御書房呆了半刻鐘左右,才離開。
如進宮時那般,離開皇宮時,也是悄然靜默,沒有驚動任何人。
轉眼間,正月見底了。
氣溫開始慢慢回暖,陽光充足,積雪消盡。湖面上的冰也開始融化了,只剩薄薄一層,風吹過水麵,便能聽到冰層斷開的聲音。
吱嘎作響。
滿打滿算,距離二月初八隻餘十來天的時間。
今兒一大早,葉淺妤才梳洗完,驚蟄便來報信,說裁縫帶著前些日子訂做的喜服,到九王府了。想讓他們試一試喜服尺寸,萬一不合身,也還來得及修改。
襲九淵上朝還沒回府,葉淺妤便叫驚蟄先將喜服收下。
等襲九淵府,再一起試。
驚蟄滿口答應,笑得別有深意。
等到他離開泠風閣,葉淺妤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她這番話有歧義。
想解釋,驚蟄已經跑遠了。
想想又忍不住失笑。她與襲九淵朝夕共處,別說是九王府,就是在外在都算不得什麼稀奇事兒。這麼一想,心裡也就淡定了。
不就一起試個衣服麼?
又不是沒試過。
用過早膳,她先去了趟沐青苑。
解鈴還需繫鈴人,這話說得一點不錯。正月十五那日,小夕從外面回來便一直哭個不停,她怎麼哄都沒用。還是符城出現,解救了她的不開心。
這些日子符城雖然沒再來,葉拈夕卻沒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難過。
不用問也知道,符城一定給她承諾過。
想到近日外面那些流言,葉淺妤心情忽然重了幾分。
符老夫人一病不起,以『性』相挾,要符城與秦家那位小姐成婚。符城雖不是符家親生的兒子,可受了符家這麼多年的養育恩,怕是很難拒絕。
如果他真的娶了秦小姐,小夕又該如何?
進屋時,她看到葉拈夕伏在桌案上,桌子正中,擺著一個木頭雕刻的小人兒。
她指尖點著那小人兒的腦袋,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
認真的都沒察覺她進屋。
葉淺妤人都走到近前了,葉拈夕還在擺弄那個小人。
她聽到她說:“再有幾日,姐姐與姐夫便要成婚了,你說,我送姐姐什麼禮物好呢?姐夫待我也好,我是不是要準備雙份賀禮才好啊?”
葉拈夕嘟嘟囔囔的嘮叨著。
跟木偶說話——
葉淺妤笑了笑,上前仔細看了一眼那木頭小人。小人刻得倒是精緻。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十分的英俊硬朗。乍一看,小人兒的有還有些眼熟。
想明白小夕手裡的人兒是誰時,葉淺妤失笑。
今兒大概是沒帶腦子。
木頭小人兒的臉,不正是符城嗎?
輕攏衣衫,在葉拈夕對面坐了下來。
這時,葉拈夕才後知後覺的看到葉淺妤,一個激靈,本能的將木頭小人抄進手中,就要起身行禮。
葉淺妤扶住她:“自家姐妹,這麼見外做什麼?”
葉拈夕臉登時紅了,眸光不也去對視她的眼睛,不安的道:“姐姐何時過來的?”
葉淺妤道:“你問那個小人兒送姐姐賀禮時。”
葉拈夕臉更紅。
葉淺妤無意逗她,正『色』道:“小夕,有件事姐姐想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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