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符玉迫切又焦灼的臉,葉淺妤真想不通。
做什麼不好,為何偏偏要作死?
當她是個省油的燈,還是好捏的軟柿子?
話鋒一轉,她道:“定遠侯夫人怎麼說也是你的長輩,且她待你不薄,你如何下得去手殺她?”
符玉反駁:“誰讓她當年做了不該做的事?還妄圖毀滅證據?”
在房中踱了幾步,走到屋裡擺著的幾枝梅花旁,抽出一枝,細細的瞧。忽然,手上一個用力,將花枝折成了兩斷,“你覺得她好,那你可知曉,你那個妹妹究竟是我二叔與誰的孩子?”
沒給葉淺妤開口的機會,她繼續道:“是二叔和她的孩子!”
“她可是三叔明媒正娶,八抬大轎娶進府的妻子,卻暗中與二叔私通,還生下了孩子。這於符家而言,是多大的恥辱你知道嗎?”
“對了,你不知道。”
“你一個出身卑賤的女人,怎麼可能懂得這些?”
“當她知道葉拈夕是她當年生下的那個女孩後,她害怕了。害怕事情敗露,會令她清白掃地,會影響她現在的榮華富貴。三叔到九王府提親,她千方百計要跟著。實話告訴你,她來不是為了成全你那個倒黴妹妹和我那個傻弟弟,她是為了讓葉拈夕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葉拈夕訊息了,她才能安心的過好下半生。”
“你聽明白了嗎?我不是殺了她,我是救了你妹妹。”手中斷成兩截的梅枝往葉淺妤面前一擲,“葉淺妤,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跑,你沒有選擇。”
葉淺妤點頭,“是嗎?”
拖著長長的發音,她望向房門外,“你們都聽清了?”
符玉一驚。
轉身,便見符罡、襲九淵從門口走了進來。
符罡雖然威嚴,平日裡,臉上總會隱隱帶著幾分和藹慈善,這會兒,面色已然被風霜覆蓋。行至符玉面前,他站住了腳步:“玉兒,你方才的話,可是實情?”
傍晚十分,襲九淵派人到定遠侯送話,讓他到這裡來。
來了沒多久,就見喬裝打扮的符玉進了這間屋子。
接下來,便聽到了上面的對話。
一直以來,他只以為葉拈夕是二弟符疆的女兒,竟然不知,這背後,還有這樣一重隱情。難怪,難怪他每次見到葉拈夕,總覺得她哪兒熟悉。
可不是麼,她眉間眼角像極了她的母親。
只是她年紀小,沒徹底長開,才會讓人有錯覺,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十幾年,十幾年了,他竟然矇在鼓裡!
符玉驚慌失措的望著他,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話,嘴巴張了半天,就擠出來“叔父”兩個字。
符罡硬著聲音重複:“你說的,可是真的?”
符玉木然點頭。
不知她要問的是哪句,但不管是哪句,她說的,的確都真的。包括她那位看似溫婉純良的叔母想殺葉拈夕滅口,也是真的。
只不過,她沒來得及下手罷了。
符罡身體劇烈一晃。
彷彿承受不了樣的打擊,襲九淵上前一步扶住了他:“世伯,你沒事吧?”
符罡搖頭,面容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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