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妤是主人,自然不能讓客人獨自出門,與襲九淵及定遠侯等人打過招呼,便起身,要陪定遠侯夫人一起去。
定遠侯夫人已經出了門。
楚月過來扶住她:“夫人,讓奴婢去吧。”
襲九淵與葉淺妤大婚在即,府裡的人已經自作主張的,將對葉淺妤的稱呼,從郡主改成了“夫人”。
這些天下來,葉淺妤也習慣了,未反駁她的稱呼。
只不過讓客人自己出去怎麼都不合適,她剛要開口,襲九淵搶先一步接過了話茬:“讓她去吧,這一路過來,怕是手爐裡的炭火也不熱了,正好拿去換上新的。”
楚月福身:“奴婢知道了。”
又對著定遠侯與符城也福了福身,退下去了。
葉淺妤不安的看向襲九淵。
襲九淵旁若無人的握著她的手,讓她重新坐回到身邊,俊美無儔的臉上銜著笑意,溫聲道:“這裡是九王府,放心吧,定遠侯夫人迷不了路。”
聽起來似是關心定遠侯夫人的話,實則是在寬慰葉淺妤。
告訴她這裡是九王府,沒人能在九王府中鬧出事來。
這點葉淺妤明白。
望著男人幽邃平靜的眼眸,她心中的不安也終於被安撫,笑了下,在他身邊坐下來。
定遠侯道:“九王爺與昭陽郡主,當真是伉儷情深。”
襲九淵抬頭迎上定遠侯的目光,不加思索的回:“老夫少妻,自然要寵著。”
說著,若有所指的瞧向符城:“符公子,小夕年齡更小,將來嫁進了你的府中,萬一她哪兒做得不好,不能如符公子的意,符公子想講道理儘管來找本王。哪怕是爭吵打架,覺得她無理取鬧,退回來九王府照單全收。就只有一點,你不可欺她孃家無人。”
這番話,邊葉淺妤都沒想到。
一股暖湧自心底湧出,直達眼底,鼻子一酸,眼眶也就跟著紅了。
定遠侯沒聽過這樣的議論。
女人操持家務,在他看來這是理所當然的。不懂事,敢與男人爭吵,教訓也是應該的,怎麼聽襲九淵這意思,還說不得了?
娶媳婦兒,又不是請個老祖宗回去。
但當著葉淺妤的面,有些話他不好說出口,只好將視線轉向了符城。
沒想到符城竟然笑意點了點頭,很沒出息的道:“多謝九王爺提點,符城自當盡心盡力,照顧好小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定遠侯:“……”
這兒子是著魔了吧?
原本以為聽襲九淵的,成全他們的婚事,也當是對葉拈夕這些年流落在外的一個補償。如何這會兒覺得,他家這個兒子,媳婦還沒娶過門呢,就有了“懼內”的潛質啊!
再看襲九淵——
回想半年多前,這位權傾天下的九王爺何共威風?
這會兒,竟然也敗在了女人的美色之下。瞧他坐在葉淺妤身邊,那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定遠侯忽然有種有口難言的感覺。
細想片刻,侯爺心中哀嚎:九王爺你自甘墮落就好了,不要拉上我兒子啊!
襲九淵囑咐符城之時,楚月沒去外面,而是回了沐青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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