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定遠侯夫人出去良久,都還回來。
葉淺妤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要出什麼事似的。哪怕現在是在九王府,又有襲九淵陪在身邊,這種不安的感覺,依然時時縈繞心頭,揮之不去。
又等了一會兒,還不見她回來,葉淺妤坐不住了。
“出去這麼久還沒回來,我總覺得事情不太對。你在這兒陪著他們,我去看看外面什麼情況。”
襲九淵也覺得事情不對,應了聲,“叫穀風陪你一起。”
葉淺妤會心一笑:“知道了。”
放下手爐,緩緩起身向定遠侯微微頷首:“侯爺慢用,我去看看夫人如何還沒回來。”
符城正愁沒理由出去,聞言“咻”的起身:“下官陪郡主一起去。”
語音未落,定遠侯一個刀子眼甩了過來,慍怒道:“這是九王府,那有你說話的份兒?坐下!”
符城不願,還是不甘心的坐下了。
襲九淵不開口,葉淺妤也不好說什麼。微微一笑,正準備出門,忽然穀雨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爺,不好了!”
襲九淵俊臉一沉:“毛毛躁躁,成何體統?”
穀雨脖子一縮,趕緊矮下身子請罪:“屬下該死,王爺恕罪。”一臉焦急又欲言又止的模樣。
定遠侯見了,笑著道:“九王事務繁忙,本侯就不多打擾了。”
便要起身告辭。
穀雨一葉著急,脫口而出:“侯爺、符公子請留步,是,是侯爺夫人她……”
——
襲九淵等人趕到花園涼亭時,就見地上一片血跡。
定遠侯夫人躺在冰冷的白玉石地板上,胸口插著一把比白玉石板更加冰冷的匕首。
鮮血自她胸口溢位,淌了滿地。
葉拈夕癱坐在幾步外,手上還沾著血跡,神情驚懼,面色慘白。
眾人皆是一驚。
符城大腦有瞬間的空白,本能的撲到定遠侯夫人身邊,將她抱進懷中:“娘,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定遠侯夫人被他這一晃,口中也有鮮血溢位,卻是再沒能開口說一句話。
眼睛無神的睜著。
符城用力拍打她的臉,一聲聲喚著“孃親”,企圖換回她的回應,換回來的,也只有比空氣還要冰冷的沉默。
懷中身體越來越重……
與符城的驚亂相比,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定遠侯經冷靜的多。目光掃過在場的兩人,沉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聞言,原本守在葉拈夕一側扶著她,不停安撫的楚月,忽然“撲通”跪地,連連磕頭,替葉拈夕求起了情:“王爺,侯爺,小夕姑娘不是故意殺害侯爺夫人的。”
此話一出,葉淺妤眸底的震驚又加了一重。
倏的看向葉拈夕。
葉拈夕眸中慌亂漸漸散去,卻是望向不停代她磕頭求饒的楚月。唇瓣動了動,吐出一句帶著疑惑的話來:“你說什麼?”
楚月哭得滿臉淚痕:“小夕姑娘,奴婢知道你不是願意要害侯爺夫人的。你快向王爺還有侯爺求求情,符公子那麼喜歡你,他一定不捨得怪罪你的。小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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