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妤唇角掀起一抹冷嘲。
她剛才罵錯了,符玉不只是綠茶,還是名副其實的心機婊。
太有心機了。
適時的提醒道:“老夫人,九爺說的對,是我們小輩兒做事沒有分寸。這種小事若連累老夫人操勞,晚輩真要過意不去了。”
說著,拉回葉拈夕被符老夫人拽起來的手,便要退回去。
符玉心裡翻了個白眼兒。
她這麼一說,符老夫人不但得管,還得“狠狠”的管了。
硬著頭皮剛想再說句話,符老夫人開了口:“這傷是在侯府受的,就不是長輩小輩的事。定遠侯府的小輩兒再不懂事,也萬萬沒有拿鞭子招呼客人的道理。”
抬眼望向符罡,不悅道:“這是你定的規矩?”
符老夫人已經多年不生氣了,符罡見她生氣,冷汗都落下來了:“是兒子疏於教導,請母親責罰。”
“是該罰!”符老夫人憤怒的將手中龍頭杖戳向地面,“砰砰”的碰撞聲與嚴厲的嗓音同時響起:“敢在府中動用私刑,真是膽大包天!”
符玉這會兒臉都變色了。
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心裡七上八下的。
她生怕符老夫人忽然來一句“家法伺候”,符家的家法,只有犯了大錯的人才會受。她要是被家法懲戒了,將來傳出去,定會名聲掃地,以後都抬不起頭來。
小心翼翼的看了符老夫人一眼。
符老夫人並沒有看她,而是溫和的望著葉拈夕。
老人慈愛的眼眸中,隱隱帶著幾分笑意,極溫和的聲音道:“孩子,你別怕,讓奶奶看看你身上的傷好不好?”
慈和和聲音,三分疼,七分哄。
葉拈夕再次看向葉淺妤。
葉淺妤攥攥她的手,輕輕點頭,讓開了前方的位置:“過來吧。”
葉拈夕這才往前邁了半步,又回到符老夫人面前。
符老夫人自葉淺妤手中接過葉拈夕的手,輕輕握著,將她的衣袖往上推了推。
女子纖細皓白的手腕上,佈滿斑駁的傷痕。
有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也有的還滲著殷殷血痕,有新傷,也有舊傷。舊傷也不過兩三天的樣子,剛剛結出暗紅色的痂。
才露出小臂,已是觸目驚心。
符老夫人沒有接著往下看,聲音沉重中帶著心疼:“孩子,疼吧?”
葉拈夕猶豫著了頭。
符老夫人像是無法排解心中的氣憤,蒼老滿是褶皺的嘴唇緊緊抿起,用力點著頭,“真是太讓我失望了!簡直是給符家人臉上抹黑,丟列祖列宗的臉!”
符玉心中警鈴大作。
符罡聽到這話,腰彎得更低:“母親息怒,都是兒子的錯,您要罰就……”
話還沒說完,被符老夫人的聲音打斷:“孩子,你……你身上這塊記號,是……是小時候就有的,還是,還是長大後受傷,留下的傷疤?”
她顫抖的目光,盯著葉拈夕臂彎處,一塊暗紅色,心形的胎記。
說是胎記,更像是燙傷後留下的疤。
葉拈夕也看到這處記號,道:“胎記吧,自小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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