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王是四皇子,除了太子與祁王,數他最年長。
往年他極少與朝中大臣們走動,因為他清楚,有太子與祁王在,他再怎麼走動,皇位也輪不到他。今年不同了,太子與祁王雙雙落馬,局勢一變,他成了最有可能成為儲君的皇子。
那麼這些朝臣,他自然也得籠絡籠絡。
剛好趕上年節這麼個禮尚往來的好時候,他首先想到了襲九淵。
自花園中走過,奕王妃驚歎道:“實在是沒想到,九王府的花園中竟有這麼多奇花異草,哪怕是寒冬臘月,還開得如此美麗。我那小園子可就不比這裡了,入冬的時候,花都凋零了,如今啊,也就剩下幾株冬青還綠著呢。”
說著,不無唏噓的嘆了口氣。
葉淺妤敷衍的笑笑:“說起來還是花匠的功勞,這些花花草草,平日裡都是他們在照顧。”
奕王妃又將九王府的花匠誇獎了一番,非要借過去幾日,讓他們也幫著收拾收拾自己的花園子。葉淺妤找了個合情合理的藉口,給推掉了。
奕王妃本想著找個理由,以後好來往。
見一計不行,奕王妃瞧著葉淺妤裝扮素素淡淡,除了髮間佩戴的金簪外,身上便沒有其它配飾,於是心中又生出一計來。親熱的拉過葉淺妤的手套近乎:“聽夫君說,郡主過完年才滿十六歲,真是如花似玉的好年紀,當真是羨慕的緊呀。”
葉淺妤依然保持著禮節『性』的笑意:“王妃年紀也不大。”
奕王妃嘆著氣,“我可要長你好幾歲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願意讓我叫你一聲妹妹嗎?”
葉淺妤道:“王妃抬愛,自是受寵若驚。”
其實真正受寵驚的,是奕王妃,沒想到她痛痛快快的答應,免不了又拉著她說了些拉近感情的話。葉淺妤幾次想不動聲『色』的抽回手,都因為她攥的太緊沒有得逞。
若是明目張膽的抽回來吧,又好像故意給人難堪一樣。
大過年的,暫且忍了。
奕王妃故意握著她的手左右動,讓她『露』出空『蕩』『蕩』的手腕,故作驚訝的道:“妹妹正是年輕需要打扮的時候,怎麼連個首飾都沒戴呢?看來外面人傳九王爺為了國事日夜『操』勞,一點都不假,這連心上人都顧不得了。”
不等葉淺妤回話,飛快的脫下自己腕上玉鐲,就要套到葉淺妤手腕上,“妹妹面板白,最適合戴羊脂暖玉了。”
葉淺妤心中腹誹,這個時代的人,都喜歡拿自己身上的首飾送人嗎?
當初她在錢莊救下謝夫人時,她也當場脫下自己的玉鐲,要送她當作謝禮,她因為拒絕,還被謝夫人的丫鬟罵作不識抬舉。
可惜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沒學會識抬舉。
不動聲『色』的推開了奕王妃的手:“奕王妃好意我好心領了,我平日不喜歡戴首飾。這麼好的東西,若是因為到了我的手中而變成了閒置一旁的物件,豈不浪費?奕王妃還是自己留著吧。”
奕王妃佯裝為悅:“妹妹不肯要,是嫌棄姐姐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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