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送的禮物重,回禮自然也不能輕了。
襲九淵命人拿來一支出自名家大師之手,鑲嵌有十顆紅寶石的髮釵,送給奕王妃作為回禮。與羊脂暖玉做成的鐲子相比,這支髮釵貴了不只五倍。
如此一來,送玉鐲的情義,當場就算還了。
奕王臉都黑了。
如果不要,葉淺妤一定會將玉鐲退回來。要了,玉鐲也就白送了。奕王心道襲九淵做事真是狠到不留餘地,接了賀禮,帶著奕王妃匆匆告辭,離開了九王府。
襲九淵沒去送行。
他前腳走,後腳符家來人了。
符家是太子的外戚,奕王不摔臉子給他們已經算是十分客氣了。
打了個照面,各走各的。
襲九淵帶著葉淺妤與符家人見過禮,符城快言快語的問:“奕王這個時候來,是想拉攏你給他效力吧?他未免也太心急了點兒!”
符罡教訓:“不許胡說!”
符城不服氣的回嘴:“我說的就是實話,他這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符罡眼一瞪,板著臉剛想教訓他幾句,這邊符夫人還沒來得及勸,那邊符老夫人已經開了口:“這大過年的,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
符罡、符城父子兩人都先後不說話了。
葉淺妤不好開口,悄悄的向襲九淵看了過去。
襲九淵一改面對外人時的冷漠疏離,斂起高不可攀的姿態,低眉淺笑道:“外面冷,祖母、伯父、伯母還是進屋裡說話吧。”
符城嘀咕:“還有我!”
符罡回他:“哪都少不了你。”
符城翻了個白眼。
葉淺妤瞧著這父子倆,不知為何,她有點兒想笑。
一行人進了前堂。
下人進來奉上茶水,又退出去了。
落座的時候,符城特意坐得距離葉淺妤很近,因此又被符罡用眼神教訓了一頓。符城低頭假裝看不見父親眼神裡的警告,趁父親不注意時,悄聲問葉淺妤:“小夕呢?”
葉淺妤小聲回:“早上犯懶沒起,說是困。”
符城“哦”了聲,兩從又嘀咕了幾句什麼。符罡聽到了,一個眼神甩過來,符城立馬擺正姿態,一副正襟危坐,正人君子的模樣。
葉淺妤更想笑了。
襲九淵沒多問她這邊,恭順的與符老夫人說話。
定遠侯府與九王府兩家關係好,過年過節都會走動。但出來走動,也僅限到符罡這一輩,符老夫人年紀大了,極少出門,這次符家舉家前來,倒是少見。
閒話了幾句家常,符老夫人轉入正題:“淵兒啊,祖母這次來,是為了老二的事。你看——”
猶豫了下,才繼續道:“能叫她過來,讓祖母瞧瞧嗎?”
老二,是符疆。
葉拈夕真正的父親。
自打在定遠侯府得知葉拈夕的真實身份,可能是符家後人,襲九淵去查了所有與她相關的事。年代久遠,有些事情已經無從考究,葉拈夕到底是怎麼變成符家後人的,真正的葉拈夕又去了哪裡,根本查不到。
唯一能確定的,是事發時間,正是葉淺妤第一次遇到鳳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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