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回頭,只是停下腳步,溫和略帶笑意的聲音道:“都說是舉手之勞,夫人不必言謝。再者,便是我不出手,夫人也不見得吃虧。”
的確,他不出手,她也不會吃虧。
可沒有如果。
她相信,這世上沒有平白無故的仇,也沒有無緣無故的好。方才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沒躲開她的眼眸。
“我們從前認得嗎?”她腦中那些奇奇怪怪的記憶,總想不起來。
男人聞言,轉回了身。
探究的目光,重新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半晌,視線自她的臉上,再次移回到她的眼睛上,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你真的把我忘了。”
葉淺妤眉心微蹙。
她模糊不清的記憶只有那塊玉佩,難道男人的玉佩有關?
“可否請公子提醒一二?”
男人驀然笑了笑,“夫人既然忘了,說明那些事情在夫人看來不重要。既然不重要,何必費心去想?再說,萬一想起來不是高興的事,那不是自尋煩惱?”
頓了頓,他又道:“在下還有事要辦,告辭。”
男人匆忙的模樣,出乎葉淺妤意料,她追問道:“公子不想提過去的事,葉淺妤不好勉強。但上次公子書信提醒之事,可願多說幾句?”
他讓她提防的人,到底是誰?
男人臉上含著三分笑,三分柔,還有幾分葉淺妤也看不懂的情緒。
笑容清雋淡然:“你不知道也好,總歸他不會傷到你。”眼光瞥見不遠處的身影,他急急的道:“我真的要走了,後會有期。”
不等葉淺妤再開口,徑自離開。
他走後,不遠處的身影也跟著消失了。
白露瞧著男人的背影一臉茫然:“少夫人,他是誰啊?”
葉淺妤搖頭:“不記得了。”
白露“哦”了聲,也不知道這句不記得了,是忘了,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葉淺妤望著男人離開的方向。
眸光復雜。
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她隱隱有種感覺,她現在的處境,不只是十三公主和謝清宛將她當成假想敵,帶來的危險。或許有些事,是葉淺予生前,都不知道的。
——
城外。
農耕時節,百姓引水澆田,在水渠邊的雜草叢中發現了多個木箱。
有人報了案。
襲九淵趕到時,符城已經在現場。
官兵將箱子上的鎖撬開,開啟箱蓋的剎那,人群中發出陣陣驚呼。
木箱泡在水中多時,有的屍體浮腫腐爛,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還有的,箱體和屍體上吸附著密密麻麻的水蛭,看上去觸目驚心。
別說圍觀百姓,官兵都受不了。
不少人當場乾嘔起來。
還有人扭過頭,看都不敢看。
符城喉結滾了滾,硬著頭皮上前,查驗死者身份。
查驗完,符城表情沉重的來到襲九淵面前,道:“近半個月,城中有十三起失蹤案,人都在這兒了。”
襲九淵深靄的眸,掃過**的木箱。
符城聲音又重了幾分:“這些失蹤的女子,從十一到十九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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