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九淵氣笑了。
幽邃的眸盯著女人與他倔強對視的眼睛,明明是想警告,聲音裡卻聽不出有多大的威懾,“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還這麼理直氣壯,就不怕本王真要了你的小命?”
葉淺妤呵呵~
“堂堂九王爺,動不動拿別人的性命要挾,很光榮嗎?”
驚蟄進來送東西,剛好聽到後半句。
趕在自家主子開口前解釋道:“能掌握別人性命的人,就是這個社會的主宰者。能當上主宰者,當然很光榮的啊!”
話音落下,一道冷戾的目光倏的朝他掃來。
驚蟄大驚。
他說錯了什麼嗎?
“爺……”話沒說完,看見自家爺捏著女人的下巴,面色倏的一變。
再看到穿著男裝的女人,還有自家爺身上僅有的中衣時,他忽然明白過來了。爺生氣,並不是因為他說錯了話,而是因為他來的不是時候。
正猶豫著退回去,忽然又看到自家爺衣服上的血。
做為一個忠心護主的好奴才,主子的身體當然是放在第一位。他頂著頭頂傳來的凜冽寒意,走到葉淺妤身邊,把手中的小瓷瓶往她手裡一塞。
“穀風說爺受傷了,你給爺上藥吧。”說完,馬不停蹄的溜了。
葉淺妤:“……”
用力扯下男人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把瓷瓶塞到他手中,涼涼的道:“你要滅口嗎?不滅的話,我這就走了。”
呵~
這哪是擔心他滅口的態度,明顯是篤定他不會動她,才這麼問。
只不過,她說對了。
他不會動她。
他發現紙條不見了,立刻從房中出來。那時候,她還沒來得及開啟,也沒看到裡面的內容是什麼。而且他清楚的意識到,她就算開啟看了——
他還是不會動她。
眸中滾過千萬重複雜的光,直直凝向她的眼眸,“本王那晚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本王。”
葉淺妤疑惑。
很仔細的回想了他們為數不多的對話,遺憾的是,沒想起來男人問過她什麼。
可能是因為兩人碰面的時候,多數是在不愉快的過程中度過。而人類固有的思維模式,又傾向於回憶美好,忘記不愉快,所以她本能的就會將與他有關的事情遮蔽掉。
遲遲不見女人開口,男人臉色一寸寸黯了下來。
但是沒發脾氣,只用低沉的嗓音提醒:“本王問你想不想離開國公府。”
葉淺妤眸光一滯。
恍然想起,前一晚在國公府,他的確問過這句話。她當時正在氣頭上沒回答,他還問了第二遍。後來也是因為府裡出事,他才沒繼續再問。
一個人如果太執著於某件事,說明他很在乎。
葉淺妤被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有些事她原來不是沒想過,但因為現實的緣故,她故意忽略了。
現在,已經到了不能忽略的地步。
從認識這個破男人到現在,他大從數時候,都在不遺餘力的“欺負”她。讓她背鍋,推她擋槍,陷她於各種麻煩之中,可她真正遇上危險,他又來的特別快。
她驀然想到另一種可能。
迎上男人的目光,定定的問:“為什麼叫我‘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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