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風來通知葉淺妤,最近九王府來往的人多,九爺讓她暫時不要過去。免得被人認出來,給九王府惹麻煩。
葉淺妤在心裡笑了。
嘴上說怕她惹麻煩,真被人認出來,麻煩的是她。
傲嬌的男人,明明是好心,偏偏嘴巴那麼毒,總是讓人忽略他背後的好意。
笑著道:“你讓他放心吧。”
穀風頷首,外面忽然有腳步聲走近。他眸光一掃,飛快的開口:“告辭。”
話音未落,人已經翻出窗外。
“……”
白露推門走了進來:“少夫人,國公爺請您去前堂。”
葉淺妤眉心微微一蹙。
她回來時,聽說孟容半夜被人從祠堂抬回了房間,孟國公忽然找她,出事了?
“說什麼事了?”
“沒說,只說請少夫人過去一趟。”
“知道了。”
壓下心頭擔憂,她來了前堂。
孟國公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情緒不辨。
葉淺妤緩步走了進去。
“祖父找我?”
孟國公點點頭,指著一側位子道:“坐吧。”
待葉淺妤坐下,他復又開口:“過幾日是江華將軍的忌日,孟國公府雖與九王府往來不多,但也不能失了禮數。”
葉淺妤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祖父的意思是?”
“此事本不該讓你拋頭露面,不過容兒忽染重疾,祖父又有事纏身——你與九王也算有些交情,辛苦你去一趟吧。”
擺擺手,命人拿來禮單。
“……”
從前堂出來,葉淺妤嘆了口氣。
襲九淵剛傳話叫她別去,她就換個身份登門。難保睚眥必報的男人不會以為她故意挑釁,專程去找麻煩。
不去,又不行。
——
九王府中,驚蟄瞧著一尊二尺多高,白玉雕刻而成的玉觀音感慨:“這也要燒嗎?”
穀風站在旁邊,側目看他:“不燒試試?”
驚蟄搖頭。
不燒,怕是被燒掉的就是他了。
襲九淵權傾朝野,不知多少人想巴結,只是他從不屑理會。外人連他生辰何時都打聽不到,更別說他喜歡什麼。
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意江華。
江華的忌日,成了那些人費心送禮的日子。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很多東西,並不是送給過世人的,而是藉著由頭,送給活著的人。
但襲九淵從來不留,無論是什麼,全部在祭祀當日燒掉。
正清點禮單,下人來報:“國公府來人了。”
穀風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搶先開口:“你這兒忙,我去吧。”
驚蟄不知內情,滿懷感激的點頭:“好。”
他負責接收禮品,快累死了!
穀風趕到府門外時,葉淺妤帶著兩個下人站在門口,下人抬著一個黑色箱子。
守門家丁一臉複雜的望著她。
穀風捏了把汗。
當著孟國公府下人的面,他不好多問,上前欠身行禮道:“不知孟少夫人光臨九王府,有何貴幹?”
葉淺妤見來人是穀風,頓時鬆了口氣。
招招手,命人將東西抬了過來:“受祖父囑託,給江將軍添些祭品。”
兩人很快交接完禮單。
葉淺妤正欲告辭,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高呼:“皇上駕到,十三公主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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