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淺妤望向孟國公的眼神並無閃躲,語氣堅定:“是。”
拿到玉如意,堂堂正正的離開國公府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和離,起碼說明也不是她犯的錯,比整天算計來算計去勾心鬥角強。
孟國公垂著視線沉思片刻。
半晌,才開口:“你若真想走,國公府也不留你,但只能是休書出門。”
葉淺妤微微一愕。
眸底的冷嘲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來:“堂堂國公府,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地方,難不成就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嗎?”
孟國公道:“你若不走,沒人能欺負你。”
葉淺妤冷笑了聲:“動輒打罵,若非我命大,能活到現在?這還算不得欺負,那麼敢問國公爺,在您眼中什麼才叫欺負?”
“被打死了,也只道活該嗎?”
盛怒之下,連稱呼都從“祖父”變成了外人才喊的“國公爺”。
孟國公臉色驀然一沉。
冷肅的眼眸緊緊盯著葉淺妤的臉,自國公府由他當家至今,還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過話。
尤其是國公府中的女人。
“你這話的意思,是這些年國公府慢待於你了?”
“是慢待還是虐待,國公爺當真不知?”葉淺妤的目的不是來叫屈的,但是提起來了,她還真想說道說道。
孟國公不問府中之事,可院子就這麼大,他當真不知寧夫人所做所為?
孟國公沒有接著開口。
老者深靄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抹意外。
或者說,是驚詫。
“你是說,這三年來,不僅容兒慢待於你,還有人欺負過你?”他從前忙於公務,便是卸職之後,也從不過問府中之事,全然交給寧夫人打理。
宅子裡的爭鬥,誰敢來他面前嚼舌頭?
要不是前陣子孟容的事鬧到他面前,他連自己親孫子是斷袖,都還矇在鼓裡。
葉淺妤也是意外。
眸光微頓,又聽孟國公道:“你說的事,我會叫人查清楚。若真如你所說,那便是我孟國公府對不住你,我可以準你與孟容和離。”
聽到這話,葉淺妤暗自鬆了口氣。
孟國公向來在看國公府的顏面,準她和離,已是最大的讓步。
至於玉如意——
算了,不能要求太高。
福身行了一禮:“那就多謝國公爺了。”
多餘的話她沒說,孟國公要公平處理,她不說他也能做到。若要偏心袒護,她說得天花亂墜都沒用。
行禮後,從孟國公的房中退了出來。
——
孟國公查葉淺妤這幾年來在國公府的遭遇,並不難。
隨便找個下人來,威懾一番,就問出來了。
葉淺妤回房不到半個時辰,孟國公派人來傳話,同意她和離出府。條件是,孟蘭要擇婿,這期間他不希望孟國公府傳出醜事。
她要走,就等孟蘭的婚事定下來再走。
葉淺妤沒拒絕。
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她自己都沒想到,孟國公這麼好說話。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先入為主,把對方想的過於複雜,錯過了最便攜簡單的通道。
葉淺妤有點兒慶幸,還好去試了試。
傍晚時分,下人來傳話,有個江湖郎中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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