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正處理公務的男人蹙眉望向忽然闖進來的女人,菲薄的唇輕啟,不悅道:“驚蟄沒教過你,九王府的規矩嗎?”
站在後面伺候的驚蟄震驚。
關他什麼事?
他掃了一整一夜地,天亮才幹完!
這時,葉淺妤才注意到,今天書房中除了驚蟄,還站著一個人。
確切的說是個男人。
他細眸輕挑,正促狹的望著自己。
不知為何,葉淺妤覺得他五官有些面熟,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猶豫間,聽到男人冷厲的聲音:“出去!”
葉淺妤一怔。
抬眼,對上襲九淵冷漠冰寒的視線,心中倏的一驚。
這段時間男人變著法子坑她,她觸底反彈,努力抗衡。反抗著反抗著,竟然忘了這男人骨子裡,其實是個狠角色。
猶豫的間隙,男人冷眸掃向驚蟄,“你是死的嗎?”
驚蟄欲哭無淚。
他不想再整宿整宿的撿樹葉子掃地了啊!
苦著臉要趕葉淺妤出去,葉淺妤自己開了口:“不勞駕你們動手,我自己會走。”
轉身,推門走了。
待房門重新關上,襲九淵斂了怒意。
沉如墨色的眸,幽深莫辨。
符城雋朗的臉上挑起一抹戲謔,揶揄道:“小九,你這樣是不行的!”話音未落,襲九淵一個凌厲的眼神甩來:“叫我什麼?”
“咳……”
符城對上他冰冷的眸,乾咳了兩下,不怕死的繼續道:“你不喜歡小九這個稱呼啊,那……小淵?”
玉案上擺著書、硯臺,還有很多宗卷。
襲九淵想都沒想,隨手抄起一本書,向符城砸了過去:“滾!”
符城側身躲開。
書砸掉架子上的花瓶,哐啷一聲碎了。
驚蟄嚇得一個激靈。
符大公子你不要命,好歹也同情一下他這個池魚好不好?
他一晚沒睡,真的好睏啊!
一驚一乍要出人命的!
然,符城並沒有這方面的覺悟。
臉上笑意更甚,甚至還往襲九淵跟前走了兩步。
“我說小九……啊,小淵啊,你這樣真的是不行的。你莫不是真想打一輩子光棍,臨死的時候,連個養老送終的人都沒……不是,是死後連個合葬的人都沒有嗎?”
“……”
驚蟄低頭默哀。
符公子你這是存心找死嗎?
嘖嘖嘖,連個合葬的人都沒有,怎麼聽起來——
還有點淒涼惹人同情呢?
當然,他還沒來得及同情襲九淵,就開始同情自己了。身邊的男人身上寒氣越來越重,他站在幾步外,都覺得渾身上下血都快凍住了。
然,符城還沒意識到危險。
“要不,你就勉為其難,把我那個表妹娶回來算了?”
襲九淵臉徹底黑成了鍋底。
“找死直說!”
“怎麼就找死呢,我那表妹怎麼也比十三……”溫柔吧?
眼見襲九淵眸底暗色如潮水般湧來,主要是手摸起了桌案上價值不菲的硯臺。符城終於垂下眉眼,咳了兩聲,一本正經道:“箱屍案我已經查到頭緒了,你要不要聽一下?”
襲九淵鬆開了硯臺。
“說”字剛出口,穀風來報:“爺,孟國公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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