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們當時說的話,符城正色道:“那些人,很可能與城南丟的那個孩子有關,而且他們犯過的案子,絕非這一起。”
這句話提醒了襲九淵和葉淺妤。
襲九淵掌管的鎮行司,辦的都是大案要案密案。
人口丟失的案子,對於當事人家庭而言是天塌了的大事。可進了官府,尤其是像京兆尹這種設立在帝京的衙門,每天接到大大小小的案子數都數不過來,人口失蹤案也就成了不起眼的小案子。
這種案子,就算是數案並查,也不可能報到鎮行司。
至於武衛營就更不用說了,他們本來也不是什麼查案的部門。最多就是別人查案子人手不夠的時候,叫上他們幫忙。
所以城南究竟丟了多少孩子,他們並不知道。
想到這點,襲九淵豁然起身,“淺淺,陪本王去趟京兆尹。”想知道最近在南城發生了多少起孩童丟失的案子,去京兆尹一問便知。
葉淺妤點頭。
兩人就要離開。
符城不幹了,著急的在後面喊:“你們就這麼走了?”來一趟,空著手也就算了,連句關心安慰的話也不說?
襲九淵停下腳步,不冷不熱的道:“要不然呢?”
想到襲九淵那張見縫插針的嘴,符城心有慼慼然,果然覺得他們還是走的比較好:“那我就不送你們了,一路走好。”
葉淺妤氣結:“你還安息呢!”
話音落下,手落入一個溫暖寬大的手掌,男人令人心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理他,活該傷成這樣。”
牽著她離開了。
剩下符城乾生氣,好的時候都打不過,現在躺在床上,就更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
襲九淵帶著葉淺妤來到京兆尹衙門時,於康正在升堂問案,公堂門口圍了很多人在看熱鬧。
兩人站在人群裡看了一會兒。
原告是個三十幾歲的婦人,無意中抓到自己丈夫在外偷腥,一氣之下便將那負心漢連同姘頭一起告到了公堂上。
四周人們議論紛紛。
有指責男人朝三暮四的,更多的人,是在斥責婦人行事不妥。這樣一鬧,男人的臉都丟光了,以後還怎麼在親戚朋友面前抬起頭來?
葉淺妤掃了一眼邊上振振有詞指責婦人的婦人,眸中露出嫌棄甚至是厭惡。
襲九淵也看到了,唇角不自覺得的勾了勾。
見過她生氣,見過她不屑,也見過她毫不留情面的嘲笑。可這種**裸的厭惡,卻是第一次在她的眼中看到。
勾勾她的手指:“人家的事,你生什麼氣?”
葉淺妤沉著臉:“就討厭這種拿自己思想來衡量別人的人,你願意忍氣吞聲頭頂草原,那是你的事,憑什麼要求別人和你一樣?站出來為自己說話,就是不守婦道了?”
公堂上,於康也正以“夫大於天”的思想,對告狀婦人進行說教。
葉淺妤聽得更為光火:“你瞧瞧,他這說的什麼話?男人出去尋歡作樂就是天經地義,女人屁都不該放一個?還百姓的父母官呢,什麼玩意兒?”
襲九淵笑了。
難道丫頭這麼義憤填膺一回,他側側腦袋,靠近她問:“想伸張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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