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九淵行禮告退,出了御書房。
踏下御書房臺階的剎那,幽深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戾之色。棋差一招,他怎麼算也沒算到,葉拈夕會在這時候出事。
更沒算到的,是葉拈夕人就在定遠侯府。
佈置雅緻的房間中,葉拈夕已經醒了過來。睜開眼,看到眼前站著的美麗女子時,她猛的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你想幹什麼?”
符玉勾了勾唇。
聲音好聽也毒辣:“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我還以為你那個姐姐就已經夠無恥了,沒想到你也是一樣的貨色。一個出身低廉的賤人,憑什麼嫁進我符家?還妄想當我符家的長房正妻?”
葉拈夕不語,她嗤笑了聲:“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是個什麼身份?”
被劈頭蓋臉一頓罵,葉拈夕自然也不是坐著吃虧的主兒,沉著一張小臉反駁:“出身低怎麼了?總好過有的人自以為高貴,背地裡,卻做著那種見不得人上不得檯面的卑賤事!”
符玉頓時怒了,“你說誰上不得檯面,見不得人?”
葉拈夕一點兒了不怕她:“誰心虛就是誰。”
念香的死,符玉一直耿耿於懷,將罪責記到了葉淺妤頭上。哪怕襲九淵一再警告,她從來沒放棄過報復的念頭。奈何襲九淵護葉淺妤護得緊,別說平日裡她不常出府,就是出了府,身邊明裡暗裡的護衛也不在少數。
她一直找不到報仇的機會。
前幾天定遠侯夫人派人傳話,說請了葉淺妤來府中做客,叫她過來一同陪陪客人。
她藉口生病推掉了。
定遠侯夫人得知她生病,還特意命人送了補品給她。她再生氣葉淺妤,家裡的禮尚往來少不了,這不打算過來定遠侯府走動走動。
好巧不巧,路過後門時,就遇到了葉拈夕。
她打暈了葉拈夕,將她扮成下人,從後門帶進了定遠侯府,然後自己以陪定遠侯夫人的名譽,也在這裡住了下來。
她瞧著葉拈夕,忽然冷笑了聲:“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不過小我有句話還是忠告小姑娘一句,既然落到了別人手中,最好還是乖順一點兒。這樣的話也許會少吃一些苦頭。”
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條長鞭,朝葉拈夕打了過去。
這一鞭符玉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啪”的一聲抽在葉拈夕手臂上,瞬時一道血痕透過衣服冒了出來,疼得葉拈夕大叫一聲翻滾著躲避。
躲進床榻內側,憤怒的瞪著符玉。
符玉冷笑:“你那個姐姐不是很厲害嗎?九王爺不是很寵她,凡事都依著她嗎?可那又如何,不照樣保護不了你?”
語音落下,又是一鞭子甩了過來。
儘管葉拈夕躲在最內側,鞭子還是無情的揮到了她身上。她本能的將雙臂擋在面前,粗糲的鞭子抽在手臂上,火辣辣的疼。
她疼得瞬間紅了眼眶,卻咬著牙不讓淚水落下來。
倔強的揚起小臉,硬著聲音道:“你知道九爺為何喜歡姐姐,而不喜歡你嗎?因為姐姐比你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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